都在表达她对刘据的倾慕之情,以类似誓言的口气,表明此生只愿嫁给刘据一人的决心,可惜她也知道史家有错在先,终不能与刘据长相厮守,只有以死明志……
“!!!”
但如果加上这条欺君,史家必定覆灭!
甚至就连瘸腿的史弘都扔下来手中的拐杖,以一种极为艰难的姿势跪了下去,淌着眼泪高声呼喊。
“说得好,不过还有一事!”
“这回我是代我父皇出行,有如节杖在身,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见刘据面色有了变化,霍光还想说些什么。
刘光、鲁国国相、鲁县县令与一众跪在地上的史家人立刻都低下了头。
刘据又冷声问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殿下……”
史弘连连磕头表态。
更有一名老妇热泪盈眶,挣开身旁搀扶的侍女,颤颤巍巍的坚持给刘据下跪:
“殿下对史家的恩情,史家人都心如明镜,老身在这给殿下跪下了,恳请殿下以贵体为重,不必观瞻婉君遗容……”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
史家众人也是身子一僵,哭声都在这一刻小了许多。
昨日还活蹦乱跳的姑娘,只过了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刘据虽是一个穿越者,但却并非见不得死亡的人。
刘据不置可否的看了史弘一眼,随即又从怀中掏出那封史婉君留给他的遗书,“哗啦”一声展开朝向众人,
并且不只是他一人,跪在后面的史家人也有一些已是面色发白,伏在地上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而史家好歹也算是望族,家中随从奴仆众多,夜里必定有人守门和寻夜。”
而悔恨的表情则是因为溺亡时窒息的痛苦所致,倒也不用在意。
看到史家人的反应,又见史弘已经说不出话来。
史家家主史弘腿虽瘸了,但心却还不瘸,仅是迟疑了两秒钟之后便回了话。
此刻她虽然已经换上了干爽的寿衣,但还没有到入殓那一步,因此只是静静的躺在一块架空的板上,脸上盖了一块白布。
刘光、鲁国国相和鲁县县令此刻怎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无奈的应道。
刘据走上前去,并未立刻去拿香,而是将手伸向史婉君脸上的白布。
而史婉君却与他有过数次近距离接触,并且因为史料中的原因,刘据一直有一种和她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刘据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却多了几分惋惜与沉重,以至于微微有些沙哑。
刘据终于不再触碰尸首,又轻轻拿起那快白布,小心的盖在了史婉君脸上,然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堂内众人。
彻彻底底的完了!
如果只是之前的那些廷尉查出来的罪责,可能付出几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
刘据虽不懂验尸。
“我先去梳洗,稍后去给史婉君上柱香,送她一程。”
他犹豫了一下,终是不再说话,默默的缩回阻挡的手臂,退到了一旁。
史家完了!
刘据微微颔首,接过查看。
“此事到此为止,若再纠缠不休,恩情可就要化作仇怨了,勿谓言之不预!”
“史婉君曾去过我的博望苑,当着我的面留下过一些字据。”
“?!”
“此前廷尉曾派人来查过史家,史家的罪状在那时便已明确,这些事你们应有协办,不会不知道吧?”
这一刻,刘光忽然又想起了刘据之前对史家的告诫:
“死者恐有不祥,殿下与其非亲非故,最好不要触碰,也不必观瞻遗容,亲自上香已是对她莫大的恩泽。”
“殿下……”
若有人去细看,他的鬓角已经悄然渗出了汗液,正凝结成滴慢慢滑落。
刘据又伏身看了看史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