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简直就是笑话!”
宋濂没想到,李善长竟然给自己搞诡辩这一套:“二皇子在应天府里做的恶事,难道都是在为百姓着想?”
“二皇子枯恶不悛,在应天府无恶不作,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善长看着宋濂道,“是百姓告诉你的,还是你亲眼所见的?”
“……”
一句话,直接把宋濂问住了,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李善长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仔细想想……以前说朱楷不好的那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是身边的士子,他们全部都在抨击朱楷,说朱楷在外面欺负人,三人成虎之下,宋濂也相信了朱楷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
可是,百姓有说朱楷是恶人的吗?
宋濂不知道……
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反思,为什么自己认为朱楷是恶人?
别人一直在他耳边说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观察朱楷的一言一行而导致的。
教朱楷读书,这家伙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一盏茶的时间。
宋濂自然认为此子愚不可及。
读书都读不了,这家伙还能干啥?
可是,听李善长这么一说,宋濂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偏听则暗,景濂公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去外面转转,自己亲眼看看,这百姓生活如何,还要自己去体会。”
李善长看着宋濂,很认真的对宋濂说道:“景濂,不要觉得二皇子不喜读书,这人就无法成才,孔克坚读了一辈子书,他读成了什么?”
把孔克坚搬出来,宋濂立刻炸毛了:“我、这……这不一样,他只是个例。”
“那……二皇子难道不是个例吗?”
李善长说完,便微笑着离开了。
这老狗,竟然说我是朱楷坐下忠犬,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是忠犬,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善长这人,还是有很重的报复心的。
而宋濂……则呆呆的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了。
难道,我真的误会朱楷了吗?
宋濂不愿意相信,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宋濂心中生根发芽……
朱楷把干活的事交给胡惟庸和朱楷,他则带着张濠、张州的兵马,继续向北走。
北境!
大半年没去了,不知道王保保有没有恢复元气。
如果再碰到了,朱楷不介意再和他打一场大仗。
不过,朱楷觉得会很难。
去年,明军和蒙元大军在北境打了场大仗,因为朱楷的缘故,导致蒙元惨败而归,王保保在蒙元贵为齐王,但他并不是没有政敌,北方的王庭,内斗可是厉害的很,王保保能顶得住这么大压力吗?
退一万步讲,王保保就算顶住蒙元政敌带来的压力,依旧率领着蒙元的兵马,但蒙元必然也不会全力和大明作战。
首先一方面,王保保在忌惮朱楷所隐藏着的秘密武器,另外一方面,王保保要有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去防备来自队友的黑手。
他没有机会和大明再倾力一战了。
但这并不影响朱楷去北境走一遭,他很喜欢草原,那种一望无际的辽阔,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像极了在前世的超级远洋货轮上迎着风浪、劈波踏浪的情景。
此次前往北境,朱楷必然会到草原上转一圈,他要看一眼自己曾经征服过的地方。
上一次,朱楷来草原的时候,给草原上的人们带来了非常沉重的心理阴影,当然了,这种阴影可不仅仅留给蒙元人,连带着明军都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三千多人,杀到蒙元腹地,一路从西向东,未曾遇到任何敌手,王保保都被他逼的落荒而逃。
如此辉煌的战绩,让同为大明军队序列的北境边军羡慕嫉妒恨,现在他们在训练的时候,经常被训练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