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事,尹禄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哪能不害怕?
况且在场的是太子,大明威望十足的储君,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朱标心善,温文敦厚,尹禄想求朱标尽量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万不能闹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的性格……懂的都懂,平日里还会宽宏大量,可一旦遇到欺压百姓的事,朱元璋绝对会大开杀戒,如果被朱元璋知道,他辛苦得来的位置就保不住了,这辈子也就完了。
可是,尹禄跪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朱标,尹禄相信朱标肯定知道他就在外面,可他就是不出来见,这就非常能说明问题了啊。
朱标,这是不打算放过他啊。
尹禄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是不敢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就算跪死在酒楼前,也比被朱元璋剥皮充草要好。
正在尹禄觉得,朱标不会出现的时候,朱标出现了。
他缓步从酒楼里走出来,直接来到尹禄跟前:“尹大人,你在这跪着干什么?长安城的府尹跪在大街上,成何体统?”
说白了,就是看不上尹禄。
觉得尹禄这么做,太丢人。
尹禄都要哭了啊。
如果能站着做人,谁又愿意跪着呢?
可是,现在不跪不行啊!
不跪死的更难看!
“启禀殿下,臣尹禄是来向您请罪的。”
尹禄倒是会避重就轻,“臣识人、用人不明,让其某图百姓之利,臣罪该万死!”
说到底,尹禄只承认自己有识人不明之罪,至于其他的,他就不承认了。
哪怕是中饱私囊呢,尹禄都不肯承认。
“大明向来痛恨贪官污吏,所制刑罚颇为严苛,但却绝不是滥杀无辜,如果你只是识人不明,断没到罪该万死的地步。”
朱标是不想听尹禄在这里推卸责任,就他这点道行,放在朝堂之上,连四品大员都算不上。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调查清楚以后,我会依照大明律例办理,至于你所担心的株连,在我们大明朝……最起码在孤这里,不会出现。”
本来想说在大明朝不会出现呢。
可想到朱元璋的所作所为,这句话朱标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朱元璋搞别的不行,但就说搞株连这套,他是相当可以的,朱标虽然不是很赞同,但却也没有反对,乱世用重典,大明初建,再加上朱元璋本身所经历的环境,让朱标不会去阻止朱元璋搞得株连这套。
长安的事,是朱标发现的,他来解决这件事,就不会依靠朱元璋,或者是让朱元璋插手。
尹禄如果只是失察之最,朱标就会按照失察之罪对他惩罚,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不知是失察之罪那么简单,里面肯定还会有其他故事。
尹禄听到朱标的话,信了朱标所说,但是……尹禄不会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且他让朱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仅仅是失察之罪那么简单。
他作为长安府尹,赵文来的行为如果没有得到他的默许,强加赋税的事,赵文来能做吗?
不可能!
朱标让尹禄走,但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满脸纠结的对朱标说道:“殿下,税收一事,尚有其他缘由,能否容许臣向殿下您阐明缘由?”
不用尹禄太过明了的说,朱标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增加百姓的税收,是为了帮助秦王搭建王宫吧?”
“……”
再次被抢了独白,尹禄有苦说不出。
现在看来,朱标并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收税是为了给秦王搭建王宫,因为朱元璋已经预见到会发生为修建王宫把压力放在百姓身上的事,所以在之前已经下过命令,从州府的粮税和商税种抽出一部分去修建王宫,每年也会从国库中调拨一笔钱粮,支持王宫的修建。
朱标抢了尹禄的独白,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