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现在都可以做了。”
羲灵的确被撺掇了,不甘心道:“你昨日在殿中,走得那么急是什么?是对我有反应了,不是吗?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谢玄玉慵懒地靠在青竹上,看着她,笑了一声。
羲灵俯下目光,落在他修长脖颈上,晶莹的汗珠顺着肌肤,划过那浮凸的喉结,留下一道水痕。
那是与女子天生不同的符号,充满着男性的力量感,羲灵与他目光清水般相接,不合时宜想到,他在床帏中,与自己说话,喉结贴着自己颈窝,也会这样滑动,在她肌肤上激起丝丝缕缕的战栗感。
“那你希望,我有反应吗?”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几次。
如此轻的一句话,在羲灵的心中激起巨大的回音。
这漫长的拉锯,谁也没有先退让,只身后时不时有目光朝着这里看来,羲灵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羲照或是他友人在窥探他们。
谢玄玉倾身道:“你若是希望有,那便有。你若是不希望,那便没有。”
他说得坦诚,将决定权交在了她的手上,可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却让人生出了逃离之心。
似乎,这一切都在于她。
她到底希望不希望?
鼻息之间,钻入了一丝凛冽的香味。
羲灵如何敢正面回答?今日在小鸟们撺掇下,已经逾越了一回。她不想再在此事上聊下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将灵识离开自己脑海。
他将意识抽出去时的一瞬,巨大的空虚感袭来,羲灵手扶着青竹,勉强稳住身子。
她侧过脸,一丝红晕爬上她的肌肤,如同一抹几不可察的胭脂,浸透白瓷一般的肌肤。
他握紧手上的木剑,敲打她的木剑,“还练吗。”
“练。”羲灵去砍他手中的剑。
来之前,她还犹豫要不要让他教自己游水,但现在,她根本不知怎么面对他,更别提要让他教这个。
下半节课,二人都收着剑势。
武学课结束时,羲灵气喘吁吁,谢玄玉捡起她扔在地上的木剑,去帮她还剑。
羲灵望着他的背影,谢玄玉是教不了她游水了,但她已有更适合的人选。
趁着谢玄玉不在,羲灵拿出玉简,幽光亮起,半晌后,一道轻柔的男声飘出来,“善善?”
“是我,表哥。”
他有一道好听的声音,清雅温和,似碎玉敲冰。
羲灵唇角浮起微笑:“表哥最近有空吗,我有一事想拜托你,我想去海里学游水……”
那头说话的,是羲灵的表兄月珩。
月珩生为鲛人族王子,为族中处理大小事务,日常四处奔波,实在繁忙。
羲灵不确定他是否有空。
玉简那边人听她说完诉求,含笑道:“好啊,善善若是想来,我自然都有空相陪的,只是你怎么突然想学游水了?”
羲灵道:“便就是想学游水了,你也知道我和哥哥的事,我想克服那道坎……”
那头默了一瞬,声音又软了三分道:“好,那善善什么时候来?我们还约在你仙宫外的那片海泽见面?”
鲛人一族,生性温和,对谁都柔情似水,小时候羲灵和哥哥去鲛人宫殿做客,印象中的月珩便总是带着温柔笑意。
羲灵喜欢鲛人,他们身形修长,体态优美,鱼尾布满熠熠闪光的鱼鳞,肌肤在海中如缀着一层清光,犹如指引方向的夜明珠一般。
只是后来出了哥哥溺亡的事,羲灵不再爱去海里,只有逢年关时,才与父王母后一同拜访他们。
待羲灵进了明泽仙宫,二人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只是表兄待她一如从前。
月珩道:“你有许久没有来海里了,我和父王母后也想善善。”
有许多话,羲灵不方便现在与他说,“等午后和表哥详说。”
月珩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