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忙我们的事。”一阵伤感后,傅惜年思路瞬间回归正轨,道。
“我该做些什么?”夜鸢生怕自己粗手粗脚伤了王爷,又问。
“王爷现在的情况,身体不宜随意改变姿势,这里又非藏身之所,一旦开始治疗,必须长时间保证周围安静,不受打扰。”
听她如此一说,夜鸢顿时想到山洞。
“那姑娘就在这里守着王爷,我马上去扎一个担架过来,将王爷挪到先前的山洞里,可好?”
“以目前的条件,暂时只能这样。”
傅惜年趁着谢景珩身体没有移动,再次替他仔细查探,终于确定,蛊虫藏身在他头部主动脉血管中,目前情况算好的,如果不小心让蛊虫钻进中枢神经,就麻烦了。在血脉中,他正好施针阻它进退,防止乱窜。一旦不幸进入中枢神经,他今后便是身体康复,也是个傻子。
谁愿意看见那样的谢景珩?
而且,还有严重的,在京城的皇帝陛下,也是同样如此。
退一万步说,谢景珩傻了,尚可以养着府中,不问时事,而当今圣上要是傻了,那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夜鸢也是个动作利索的,不然也不配跟在谢景珩身边。
他很快抱着一大堆腾缦,和两根削好的毛竹过来:
“姑娘,我先把这些材料准备好。刚刚发现还有一个好东西,我去将它取过来。”
说着,不等傅惜年回话,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了材料,她迅速开始扎担架,等夜鸢再次回来时,一个结实的担架已经完成。
“姑娘,你看!”夜鸢手里拿着一张熊瞎子皮,往担架上一铺,“我已经把洞子给收拾过,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动手了吗?”
有傅惜年之前的嘱咐,他不敢轻易动谢景珩,心里虽然迫切希望他快一点好起来,却也只能压着性子,听从傅惜年安排。
“你能够用内力将他平移到担架上吗?”她问。
“这点距离不难。但是要说把王爷的身体平移到上面的山洞里,夜鸢还办不到。”
听他这么一说,傅惜年点了点头。
她没有猜错,要是将人背在身上施展轻功,飞到山洞里倒是没有问题,如果说要平移上去就有点难了。
何况,她的内力得留着施针用。
“好,你再做一个架子,背在身上,然后将担架平放在架子上,再施展轻功可以吗?”
“姑娘周到。可以。”
……
傅惜年还没有进山洞,就嗅到一股扑鼻的香味。抬头望去山洞中燃着一堆篝火,架子上一块肉被烤的刺啦啦直冒油星子。
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是啊,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眼里瞬间划过川哥儿提着一只熊腿的样子。
这么晚了他也是饿着肚子的吧。
夜鸢倒是个仔细的,将谢景珩背进洞子以后,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坐在石头上,取一块烧得黄澄澄的熊肉递给傅惜年道:
“姑娘,还是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替王爷治疗啊。”
“那是自然。但你确定不是外焦里生吗?”她咽了咽口水问。
傅惜年吃不得生肉,一吃就会拉肚子,在师门的时候试了好几次,百发百中。还因此被师门姐弟的嘲笑,千金之躯,为何要和他(她)们争强!
刺啦扯下一块肉看了看,憨憨的笑了笑,“哦,还有血!我再把它烤烤。”
说着,将木棍上的熊肉又放到火烤。
“姑娘是一点生肉都不能吃的吗?”
“……嗯。”傅惜年点了点头,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