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一剑挥出,剑芒划过,面前的死士躲犹不及,脖子直接断开,鲜血喷薄而出,数息之后,才扑通一声倒伏下去。
夜鸢也同时出招,以寡敌众,双方缠斗在一起。
傅惜年伏身远处,看着谢景珩左冲右突,游刃有余,越看越觉得他的招式咋这么熟悉?
“他怎么会师傅的剑法?硅云山不是扬言不与皇家有瓜葛吗?难道堂堂王爷,竟然偷偷学艺?”
不过,管她谁的剑法,好用就行。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之前那一仗打得粗心,这次她得张网以待,不能放过漏网之鱼。
父亲的死、现在又加上一条弟弟的失踪,她可不想坐失良机。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却架不住谢景珩和夜鸢配合默契。
刀光剑影之间,掌控权很快落入谢景珩一方。
夜鸢和剩下的两人缠头,领头的汉子突然撒出一包粉沫,转身欲逃。
傅惜年一见,正欲起身,却发现谢景珩动作利索,飞身一跃,空中连点几步,弥散的粉沫被他踩在脚下,一点也近不了他的身。瞬移,落在汉子身后。
傅惜年握紧双拳,一声“好!”字未出,却见汉子狗急跳墙,面对谢景珩的步步紧逼,突然长剑一横,寒光闪过,刺眼的剑刃抺出一丝鲜血,那人声音癫狂威胁道 :
“谢景珩,你敢再往前一步,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你死了好啊,省的脏了我的手!”谢景珩脚步一滞,道。
“——哈哈哈哈!”汉子一声长笑,“脏了你的手?笑话!你当我是傻子吗?到北大营以后,你蛰伏不出却一无所获。如今以身为饵,不就是想找出背后之人吗?”
“说了半天,你无非是以死威胁,想让我留你一条狗命?那你得问问我手中的剑,他答不答应?”谢景珩眸光里千军万马,怒意升腾!
他,最不喜被人威胁!
“怎么,我说到你心坎里去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汉子见一招奏效,气焰嚣张。剑架在脖子上连连后退。
夜鸢浑身染血,拖剑而至,堵在他身后。
汉子觑了一眼,心中发寒,他的人全部死光了?可他若是束手就擒,远在京城的家人全部都得遭殃。心下一狠……
“——你别!”谢景珩和夜鸢均看出他一心求死,异口同声道。
可,只见他手腕一动,为时已晚。
这么久才钓到一条鱼,就这么让他死了?
两人沮丧,手中长剑垂落。
失望至极。
却不料,只听当的一声,汉子的剑砸在石头上,发出铮鸣的声响。
夜鸢一把抓住汉子手腕,才发现一根银针没入其中,针头在月光下散着寒光。顿时大喜,眼皮一翻 :
“王爷,原来您还留了一手?”
谢景珩没有理他,脸上难掩笑意,朝旁边走去。
夜鸢难以置信,目光随他而动,却看见旁边的岩石旁,一个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姑娘!”
夜鸢脱口而出,顿时想起之前那点小心思,愧疚不已。
猛然感觉气氛不对,手里的汉子深吸一口气。
“想咬舌自尽?”夜鸢一把扣住他的下颌,“想死?没那么容易!”
“——啊!”汉子被夜鸢所控制,挣扎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夜鸢即刻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人才安静下来。
“坊间只道年儿孝心可嘉,治好久瘫在床的婆母,谁知你一根银针还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连本王都没发现。”
谢景珩面上笑谈,心里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