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儿讨好地道:“我俩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一拍即合,都有此意。只不过,我伪装起来比较辛苦,还坏了自己名声,付出的代价比较大,我表哥还应允了我许多好东西。”
“简直胡闹!你这样折腾,日后哪个好人家还愿意娶你?”
“我就压根不想嫁!人人避之不及才好。”
谢太妃无奈而又宠溺地摇摇头:“如今皇帝给你表哥指婚,这舒颜丫头,姑母瞧着也不错,你就不要从中捣乱了。难不成,你要瞧着你表哥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谢绾儿十分不服气:“若是个好的,我自然不反对。可这简舒颜,我打心底里瞧不上。”
“浮白都已经放下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不单是因为这个,”谢绾儿一本正经:“这个简舒颜真的不像她表现得这么简单,特别虚伪。”
“好了,不要说了。”谢太妃不悦:“你若是再捣乱,我可将实情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也抓紧时间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嫁了。”
谢绾儿立即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表哥,你自求多福吧。
皇宫。
皇帝与顾溪知对面而坐,各执一棋,黑白相杀。
“谢太妃遇刺一案,可有眉目?”皇帝询问。
顾溪知摇头:“我母妃这几年久居渭西,在上京与人无冤无仇,所以臣弟实在想不通,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来头。”
“京兆尹那群酒囊饭袋,抓个小偷小摸的还行,这种案子,他们只怕是力有不逮。
朕有时候就想,假如三弟你愿意留在上京,也能好生治理治理这帮狂妄之徒,朕也就不用这样日夜忧思了。”
顾溪知捏着棋子的手一缓,低垂的眸子也不由微闪。
当年皇帝继位,立即按照先皇遗旨,将自己迫不及待地送离上京,前往渭西封地,并且没有宣召,不得回京。
今日他这般感慨,是真有此意,想让自己回京?还是意图削藩,收回渭西封地?或者是为了试探自己?
顾溪知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皇兄还不知道我么?打打杀杀的我倒是在行,若是让我治理这京畿重地,只怕一阵大刀阔斧,没有几个官员能在我手底下幸存。”
“皇兄就是瞻前顾后,缺乏你身上这魄力啊。你看这些年里,你将渭西一片贫瘠荒蛮之地,治理得百姓安居,富饶安平,人人交口称赞。”
“掌家容易治国难,岂可同日而语?更何况,臣弟自己这点家事都焦头烂额,跑到宫里来躲清静,还要让皇兄你费心。”
皇帝头也不抬:“谢绾儿大闹简家的事情御医回宫都跟朕回禀过了。这丫头的确顽劣,让人头疼。如今你所顾虑的,可是简小姐与你五行相克之说?”
“正是。”
皇帝摩挲着手中棋子,漫不经心:“此事简尚书已经上过请罪折子,他说当初给简舒颜取此名,正是因为她五行缺火,以此相补,所以并不存在与你相克之说。
恰恰相反,你属木命,四柱喜火,木生火起,与简舒颜五行正好相辅相生,乃是天作之合。”
顾溪知淡淡地道:“臣弟也不懂这五行之说,往日也不信,只是听一位得道高人如此批注,说我属相与五行忌火,否则有短命之兆。所以那日选秀,才特意强调此事。”
皇帝“啪”地落下一子:“关乎三弟你的命数,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这样说,朕倒是要慎重了。
不过这江湖之上,招摇撞骗,冒充高人的骗子也多,有些不过是信口开河,无中生有。
朕昨日接到书信,李道长这几日便能回京。他乃是长安精于占卜命理,五行观星第一人,到时候请他帮三弟与简小姐占卜一卦,便知玄机真假。”
李道长与礼部尚书私下里颇有交情,到时候成与不成还不是他一句话?
但是顾溪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