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呵呵一笑:“这都是谁跟你胡说八道呢?看来呼延将军你虽然被关押在大牢里,戒备如此森严,消息却很灵通呢。”
呼延朝自然不能说,是听佟守良派来的人说的。
“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你就说是不是?”
“是或者不是,难道不应当是将军你拿出证据来吗?”
穆敏公主面上也露出慌乱之色:“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呼延朝冷笑:“公主莫非也心虚了?武试前一夜,你偷偷溜出王宫,在客栈私会这个武鸣,乃是我的人亲眼所见。
你可不要给这个长安人蒙蔽了眼睛,他跟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在床榻之上哄得你高兴,你就忘了祖宗,做出背叛西凉的蠢事。”
穆敏长公主面色骤变:“胡说八道!呼延朝,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做不成西凉驸马就恼羞成怒,如此诋毁本公主的清誉。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
呼延朝鼻端轻嗤:“怕了吧?王上,长公主与这个长安人早就已经有染,珠胎暗结,前两日之事,真的是他们联手陷害微臣。您若不信,叫来太医,一诊便知。”
西凉王面上阴晴不定,看一眼呼延朝,再看一眼良姜,沉默片刻。
穆敏公主咬牙切齿道:“简直荒唐,假如我可以证明,我与武鸣的清白,你杀人越狱,杀入王宫,惊扰圣驾,污蔑公主,又待如何?”
“听凭王上处置!”呼延朝斩钉截铁。
“好!不用叫太医,这么麻烦了!”穆敏公主抬手一指良姜:“她本来就是女儿之身,请问我与她如何有染?如何珠胎暗结?”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一愣,纷纷将狐疑的目光投向良姜。
良姜没想到,穆敏公主竟然会当场戳穿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面色有些灰败,苦笑着跪倒在地:“王上恕罪,正如长公主所言,我确确实实乃是女子之身。我与长公主有染,绝对是无稽之谈。”
“大胆!”西凉王顿时勃然大怒:“竟敢女扮男装,欺骗于朕,你该当何罪?”
穆敏公主也一提裙摆,跪倒在西凉王面前:“父王,此事全都是女儿的主意。
女儿深知这呼延朝狼子野心,假如女儿嫁他,终身幸福是小,万一滋长了他的野心,觊觎这西凉江山,必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文试之后,女儿被武鸣所救,见她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女儿内心也十分羡慕,宁嫁女娇娘,不嫁野心狼,这才斗胆求她相助。
他呼延朝见风是雨,凭空诬赖女儿与他人珠胎暗结,简直荒唐至极。”
良姜心里叫苦不迭,幸好,这公主并未有意刁难自己,否则此时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地推到自己身上,她可以独善其身,而自己,则罪责难逃。
西凉王狐疑地看一眼呼延朝,再看向良姜,一时间不知如何决断。
正犹豫时,殿外侍卫入内回禀:“单于将军求见。”
西凉王面上喜怒难辨,沉声道:“请。”
单于北雄听宣入内,跪倒在地请罪:“微臣救驾来迟,请王上恕罪。昨夜有长安细作闯入天牢,意图营救呼延将军,被生擒之后,对于呼延朝与长安佟守良相互勾结一事供认不讳。口供在此,请王上过目。”
呼延朝不由一惊。
宫人已经上前,取过证词,递呈西凉王。
西凉王展开,不过是扫了一眼,便勃然色变,将供词一把丢到了地上。
“呼延朝,你竟然果真勾结长安,害我西凉一万精兵,如今有多人供词为证,你该当何罪!”
呼延朝看也不看,便一口否定:“不可能!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这供词全都是假的,事实绝非如此。”
“你与此人在牢中密谋,我与看守的士兵在隔壁牢房亲耳听到,这证词岂能有假?”单于北雄沉声道。
呼延朝一噎,想起穆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