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顾溪知等人已经在客栈里等候了半天,见到良姜,观棋嬉笑着上前:“恭喜驸马爷。”
良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羡慕,让给你好了。”
观棋一缩脖子:“我可没有良姑娘你这本事。我以前只知道你功夫挺好,可没想到,你竟然能打遍西凉无敌手。”
“西凉同样是卧虎藏龙,我只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呼延朝攻击我的时候,体力与反应已经因为药物作用而大不如前。看在外人眼里,我似乎略胜一筹。”
顾溪知蹙眉问道:“那毒真是长公主下的?”
良姜点头:“她袖子里有小机关,毒药就藏在里面,只要闻到,就能令人心生烦躁,闻得久了,则会乱了神智,狂躁嗜杀。
呼延朝一直坐在半封闭的凉棚内,又离着穆敏公主那么近,早就躁动不安,急不可待了。穆敏公主敬酒之时又特意抖动袖子,给他下了猛药。”
“可西凉王,还有你们同样离得那么近,闻不到吗?”观棋纳闷地问。
“当然闻得到,所以即便长公主想方设法让西凉王服了解药,他多少还是受些影响,十分不耐烦。”
“其他人呢?”观棋继续追问。
顾溪知微微一笑:“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解药就在那几碗酒里吧?”
“猜对了。穆敏公主料定了呼延朝断然不会喝她给的酒。”
“好算计。
良姜嘻笑点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个小胡子竟然就是长公主。我还以为,今日或许会有一场混战呢。”
顾溪知浅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事情顺利是好事,也是坏事。”
“什么意思?”
“这穆敏公主可不简单。”
良姜轻轻地“嗯”了一声:“在面对呼延朝的时候,她凛然无畏,临危不乱,而且头脑清晰,有条不紊,甚至令我有了危机感。”
“不错,”顾溪知微蹙了眉尖:“我们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实际上,是她在利用我们,她步步为营,极有城府。”
良姜一怔:“你的意思是说,这场比试其实是她一手设计的?”
顾溪知点头:“不错,从第一场文试开始,其实就是她与单于北雄设下的圈套。而咱们,一步一步,浑然不知地钻进她的圈套之中,被她利用。”
“何以见得?”
“就冲着她利用那沈御医,让呼延朝诬告不成,弄巧成拙。就说明,她极有可能知道你懂得医术。而西凉知道此事的,只有单于北雄一人。”
良姜恍然大悟:“那穆敏公主早就知道沈御医乃是呼延朝的人,所以就故意向着他讨要毒药。
而沈御医自然会将她的这一反常行为告诉呼延朝。呼延朝将所有的戒备全都放在食物之上,就不会警惕其他下毒渠道,这才会令她轻而易举地得手。”
顾溪知点头:“在呼延朝得知自己中毒之后,自然也会立即当着西凉王的面揭发此事。
而穆敏公主早有准备,他的指控肯定不成立,他再反应过来,也就迟了,西凉王不会再怀疑穆敏公主。”
顾溪知将整件事情一一分析给良姜,良姜听后,默然半晌不语。
都说江湖险恶,这朝堂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呼延朝已经被囚禁,此时收手的话,只怕要前功尽弃。”
“如今我们第一步已经完成,现在,需要的就是呼延朝的一纸供状,或者说给他定罪了,肯定不能就此罢休。”
良姜愁眉苦脸地道:“今日交手,呼延朝似乎对我的剑法起疑了,而且西凉王若是果真让我做了驸马爷,再想跑,可就不容易了。”
观棋幸灾乐祸:“那公主我瞧着不错,良姑娘你就干脆自我牺牲一次,娶了这公主,直接两国和平就靠你了。”
顾溪知不悦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