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回来,你们自己心知肚明。非要我现在挑明吗?这文书我是不会签的。”
良文氏一噎:“敬酒不吃吃罚酒!文栋,把文书递给你大伯母,让她签了!”
良文栋应声,手持过继文书,秦管家则上前抓过良夫人的手,沾上印泥,直接往文书上按。
良夫人使劲儿挣扎,气得脸色涨红:“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
眼见良夫人气力不及,指尖上的印泥就要摁在文书上,一道白光突至,良栋手里的过继文书瞬间变成粉碎,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而秦管家则整个人如同破布包袱一般,被直接丢出祠堂之外,伴随一声惨叫,“噗通”落地。
良姜收起长剑,环顾四周,一声轻蔑冷笑:“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竟然有人如此上赶着给人当儿子。为了霸占国公府,你们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是吗?”
她一身凛冽寒气,比她手中长剑更有威慑,吓得良二爷等人顿时噤若寒蝉。
良文氏被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训斥:“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祠堂里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造次的地方?来人呐,将郡主拉出去。”
良姜脚下纹丝不动:“我看谁敢?!”
良二婶小心赔笑:“你这孩子,良栋过继给你父母,这是好事儿啊。日后就没人敢欺你孤儿寡母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儿子你们自己都不想要,非要送人,我们也不稀罕。”
“你……”
良文氏呵斥:“她们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良姜倒背长剑:“我乃是皇上亲封的鹤雅郡主,我母亲乃是一品诰命,她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反了,真的是反了!”
良姜心情正不好,继续下去,她只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一把拉起良夫人的手:“阿娘,我们走!”
径直扬长而去。
于妈上前,小心请罪:“小姐恕罪,适才老夫人说良家祠堂不许闲杂人等入内,我们几个没能保护好夫人。”
良姜紧了紧牙根,一身怒气:“派人将陈伯接回来吧。这国公府也是时候易主了。”
自己迟迟未动手,他们倒先按捺不住了。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
于妈点头:“我这就吩咐下去。”
“然后,让人将秦贵在府外养外室的事情告诉他妻子知道,重点是要让她妻子知道,秦贵给外室花了很多银子。”
于妈应下。
良姜又想了想:“再调两个帐房先生来,让宋律明日上午来国公府一趟。”
“好的,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良姜摇头:“暂时没有了。”
良夫人望着一身杀气腾腾的良姜,几次欲言又止,似乎心有忌惮一般。
最终也只是掸了掸她肩上的一片纸屑。
第二日一早。
晨光微熹,良姜因为连日奔波,还浑身酸痛,赖在床上不起的时候,府里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秦贵在外面宅子里养外室,被妻子提着刀打上门去,堵在了被窝里。
秦贵惊慌失措地裹着被子逃得飞快,妻子非但将外室一通羞辱,还将秦贵这些年里给外室攒下的金银首饰,送她的田产银子等,尽数抄了。
府里传得沸沸扬扬,除了幸灾乐祸地讲述外室的狼狈不堪,大家都在咋舌惊叹,秦贵给外室置办下的这份家业。
秦贵怕老婆,每月的月例银子,尽数都被媳妇儿把控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他养外室的花销从何而来,也就可想而知。
秦贵的媳妇跑到二夫人跟前,哭哭啼啼地数落秦贵没良心。
良二爷则将秦贵叫到跟前,劝他赶紧去跟媳妇儿道歉赔不是,将外室远远地打发了,别被人瞧了笑话。
良姜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来,就着热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