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热闹非常,一路上傅应绝的脑袋差点没叫几个呆娃吵炸。
没带家里那俩不会说话的,却忘了还有一群长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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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就在城外不远,一行人也不过半日就到。
庄子上有住处,只需简单收拾一下就行。
刚行过山头,金黄入目,大片大片相连的田地硕果累累,庄子佃户也早早就在外头等候。
这处地界实在大,占了个皇家的名头,里头住户不少,但根底干净,淳朴能干。
一番场面话说到位了,短暂停下来的众人才随着庄子管事的指引往住处去。
天家父女俩的自然是在最中最好的那处,随行的小全子跟竹青先一步将行李搬了进去。
大大小小的箱笼也不少,但只有其中两个属于傅应绝而已,其他的全是他大闺女东塞西塞凑的。
傅应绝从马车上下来,一双冷眸先是往后顾去。
视线所及是随行的禁卫跟慢他一步的各位大人的马车。
并不见傅锦梨。
“人呢。”傅应绝问。
苏展也跟着他瞧了一眼,正要说话——
”爹爹!”
得,也不用找了。
男人神情温和了一瞬,疏散的目光往声源处去。
一颗粉嘟嘟的小胖团正一颠一颠地往这头跑来,额角银锁片被撞得叮当响。
胖娃娃笑得开心极了,小小一只,怀里还抱着张精致的小弩,背上像模像样地负着箭筒。
“我回来,小梨子回来~”
她边跑边喊,两旁的禁军自觉让出道来,垂下头不敢看。
胖丫头跑得歪歪扭扭,却也顺畅地到了自家老父亲身旁。
傅应绝拍拍一头撞在自己腿上的小孩儿,视线一寸寸地扫过她的手上,而后移至她背上小一号的袖珍箭筒。
里头空荡荡地,什么都无。
抬眼一瞧,就在她身后几步又几步稀稀拉拉地落了许多连箭羽都染成了粉金色的箭。
男人没脾气了,戳她脑袋壳,“家里头的钱,朕是不会交到你手上的。”
这娃娃漏财。
“嗷~”
傅锦梨一骨碌抬起脸杵在他身上,呆愣道,“米有钱,小梨子米有钱。”
“你有钱才叫见鬼。”
就这脑袋瓜,若不是有家业继承,叫她去打拼一份,够呛的。
“走了。”傅应绝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抬脚先行离开。
等安顿好,天色也晚了,没心思再弄些什么麻烦事儿,都早早休息等着明日的苦日子。
苦日子是真苦日子。
虽说是走形式做样子,可那是以往了,这次傅应绝亲身上阵,众人还在观望这位是什么态度,好拿捏着做派,但是想着应当是不会太认真的。
可等到翌日一身简陋布衣的傅应绝走出门来时,众人都沉默了。
“陛下”有大臣傻眼。
实在是没见过傅应绝这身行头。
精瘦高大的身躯就算是裹块破布都叫人移不开眼,此时普普通通的打扮放在他身上那布匹连身价都似乎抬高了数倍。
脱下繁琐的龙袍,只是简单的布衣也难掩姿容。
袖口挽到了小臂处,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紧咬合着白皙的皮肉,手臂上挂着傅锦梨的小弩跟箭筒。
数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傅应绝蹙眉,冷嗤。
“看什么。”声音拖得长,“走着啊。”
“不走,不走,等等我哇,等等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