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闹的哪一出。
“做什么呢?不干活计不上工都凑这里干什么!”
他本意是想呵斥一番,将人遣散。
谁知那开头便喊冤的男子竟是迫不及待开始告状!
“军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脸上羞愤欲死,
“这庸狗敢说爷爷我!不不不,草民,说草民我长舌妇做派!”
“滚犊子!”另一人怕他抢占先机,一把将他掀开,“军爷,别听他瞎说!”
闹哄哄地,禁军脑门疼。
“肃静!”
瞧着很凶,两人也不敢再闹。
詹十鸾特意站在了醒目处,又是一身白衣,不管是远的近的,都能一眼看见她。
苏展便是见着了她,才暗道一声麻烦,本不打算过来的脚步却也一刻不缓地迈开来。
“如何了?”
他笑眯眯地过来,轻声问着。
将士们的着装都大差不差,可苏展一身紫色的圆领窄袖袍衫,这就太有辨识度了。
虽不知是个什么品阶,可这一身装扮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
再见着原先那三名禁卫略一拱手,道了一声,“苏总管。”
总管?
这禁军把守皇城,平日里瞧着派头也不小,见着这位竟是要行礼?
这瞧着莫不是个大官!
“见过大人!”
他们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因着没正经学过,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苏展却是没应他们这声大人,身子也往旁边偏了一些。
众人跪地,站着的詹十鸾同她那婢女便成了鹤立鸡群。
苏展微微俯身,见了礼。
“不知公主至此,叫您看笑话了。”
大启民风淳朴,小打小闹倒是不伤大雅,但闹到客人面前却是失礼了。
詹十鸾连连摆手,“没有,苏总管言重。”
既是苏展亲自来,那更是好办许多!
你看,非是她不努力接近,实是出师未捷啊!
她想着,照着这样的发展,苏总管下一步该是开口问她可是受惊,她再顺杆爬,厚着脸皮请他遣几个人送她回去。
最好是大张旗鼓,送到住处!
她上次被暗地里敲晕了带走,私心里不想叫詹南禹知道,所以詹南禹问话时战战兢兢,畏惧他是一点,害怕露出马脚也是一点。
可今日若是……
詹十鸾倒是极容易满足,心里期待着。
苏展果然是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公主受惊。”
詹十鸾肉眼可见地喜悦起来。
却听苏展话语一转,下一句就将她懵在原地。
“陛下便在前头,容苏展去通报一声,该给公主一个交代才是。”
南度本就古怪,詹十鸾此人可疑,这事儿可轻可重,主要还得看陛下那头如何说。
詹十鸾甚至来不及叫住他,对他说一句自己不要交代,苏展已经转身走了!
只留着剩下的禁卫驱散众人。
“莫要纠缠,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可不敢在官差前头闹事,瞧着日头也不早了,便稀稀拉拉地散开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詹十鸾同一个不明状况的婢女。
傅锦梨本在看着热闹,叫傅应绝小小地训了几句,她扭过小屁股,脸一埋就开始气鼓鼓。
任凭傅应绝逗她几声都不出来,瓮声瓮气地说着“爹爹凶”。
此刻听着苏展说南度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