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他不耐烦喘着粗气转头,待看清是什么状况后又像是憋了口气,不可置信火气又涨了几分,脸的气红了。
只见他身后站了个矮团子,而矮团子带着福窝窝的小爪子就抓在他的腰带上。
显而易见地,
就是她搞的鬼。
奶团子那张粉糯的小脸上嘴唇微张,面色无辜,手那么轻飘飘地一勾,就叫他半分都移动不得。
“你做什么!”他仍旧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不明白她为什么拉着自己,明明那个坏家伙就在前面了,她把所有人都告了啊,害得他那么惨,她为什么要拽住自己!
明明是质问的话,可他不敢凶她,就不自觉收住了语气,倒显得像是只垂着尾巴的小狗,连生气都可怜兮兮。
“不打,不打。”
奶团子的话仍旧轻轻的,笨拙中带了安抚的意味。
她越过薛福蔚去看那边有些慌乱的许雅,收回视线空着的那只小手去够薛福蔚张牙舞爪扬在空中忘了放下来的手臂。
薛福蔚自小被养得好,在一堆小孩里边都是白白胖胖的,可此刻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小只,比他还要白上几分,带着点润润的粉意,像是一匣子莹润的珍珠。
傅锦梨拉下他的手,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手上轻轻拍了几下。
“不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呀。”
她大眼睛里纯净地像是能容纳万物,薛福蔚能从里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和她眼底的那抹关切。
奇迹般的,他火气下了大半,剩下的都是焦躁和闷然。
他张了张嘴,还是不太甘心,指着许雅给奶团子看,颇有些告状的意味,“可她上次害我们都被抓了!”
“就该给她一点教训。”这句话在奶团子澄澈的目光中倒是语气弱了几分,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傅锦梨见他不跑了,也撒开了他腰带上的手。
他身量大,力气也不小。腰带结实却也在挣扎中扯松了些,现在要掉不掉地挂在上头,他小脸一红连忙伸手捂住。
“不打架,她坏蛋,告状,要关起来!”
她糯声解释。
她懂得不多,却能感觉到许雅莫名的恶意,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就刚临世没多久,傅应绝又对着她百依百顺,身边的人也都让着宠着。
察觉到这份恶意时,她有些无措,只晓得傻乎乎站着不会动。
就比如现在对面的许雅虽然心底害怕,可那眼神落在奶团子身上却没变多少,一如既往地排斥和厌烦。
所以她下意识地就拉住了薛福蔚,她不愿意靠近在她看来有些怪异的许雅,自然也不想薛福蔚靠近她。
这是一种来自躯体深处的本能,自觉地避开对自己可能会有威胁的一切。
“那就,就这么放过她了?”
薛福蔚还是有股气在心头散不去。
他才不会怕了许雅,自小的娇惯让他大多数时候都称心如意,所以做起事来不顾及后果,反正在他心里顶天就是一顿打。
他又没少挨罚,现在只想出口气。
可奶团子紧紧拉着他,那副袒护和拒绝的姿态太明显,所以他尽管不开心,也遵循她的意愿收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