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叫陆源!?”陈思雨神情震惊,对着陆源再次问道。
“是啊,我哥叫陆源。”陆红尘抢先回答道,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找这位姑娘就是因为她有陆家的玉佩。
“对了,陈姑娘,我是叫陆源,是渭城陆家后人。我也一直有事想问你。”陆源也突然记起来他们此行的目的。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陆源?渭城不是被屠城了吗?作为守卫渭城的陆家,更是从老到幼都被屠戮,怎么可能有人还活着?”陈思雨满脸的不相信,甚至又开始怀疑这兄弟俩是不是又在骗她。
“千真万确,不过我陆家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陆源慢慢起身,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赫然是陆家令牌。蓝色的鹰首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整支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这是……真的吗?”陈思雨还是不太敢相信,她从钱袋里掏出那枚玉佩,和陆源的一模一样,也是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这是漠河玉,只有越州才产的玉,在夜晚都会发出蓝色的微光。”陆源指了指陈思雨手上的玉佩说道,“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
“真的是你吗?陆源哥哥?”陈思雨神情有些恍惚。
“诶?哥哥?姑娘,我陆家没你这号人啊?”陆源听到陈思雨喊自己哥哥,瞬间懵了,在陆家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从来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倒是不少。
陈思雨好像没听到陆源的话,突然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陆源。
顿时一股幽香袭来,陆源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竟有些痴了,一时间手也不知道该放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旁陆红尘也是有些懵,哥哥怎么还会有个妹妹呢?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陈姑娘陈姑娘,先等一下。”陆源回过神来。
陈思雨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放开陆源,看她的眼眶竟是有些红红的。
“陆源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啊,我是陈家的那个假小子啊。”
陈思雨激动的说道,“我小时候叫陈一鸣啊,你忘记了吗?你看。”说着陈思雨从钱袋里掏出了那枚红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血蔷薇,这是陈家之令。
“陈一鸣!?”陆源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瞳孔慢慢放大,脸上都是震惊。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你真的是陈一鸣?你不是男孩子吗!?”陆源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是女孩子!”陈思雨气得鼓起腮帮子,狠狠的捶了陆源一拳,“小时候我在你家呆了数年呢,你竟然不知道我是女孩子?”
陆源有些不敢相信,他脑海中慢慢回想起那些小时候的事。
陆源的老爹和陈家老爷当年都在天翎城读书,乃是同窗,而且两人是至交。当年在帝都学业完成后,两个人都回了自己的世家继承家业,虽然湛州和越州相隔甚远,但两家一直没有断了来往。
在陆源五岁那年,陈家老爷带着孩子来到了陆家。因为越州处在蛮夷之地,不太懂中原的习俗礼节,民风比较淳朴也比较彪悍,所以陈老爷希望把孩子留在陆家一段时间学习礼节。
陆家自然是留下了这个陈家的孩子,而且衣食住行的待遇都和陆源这样的公子哥一样,而这个孩子叫陈一鸣。
陆源当时很调皮,再加上他稍微年长陈一鸣一些,总是喜欢捉弄他。之后陆源被他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也不敢去捉弄陈一鸣了。后来因为年龄相近,而且都没什么朋友,两个孩子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成了很要好的玩伴。
再后来陈家老爷才把陈一鸣接走了。陆源当然知道陈一鸣是女孩子,不过因为当时年龄太小,没有什么性别的概念,而且陈一鸣也和一个男孩子一样闹腾,在他记忆里从来都穿男装。再到后来,渭城就遭遇了大难。陆源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个儿时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