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押送这些犯人是要押去秦陕戍边。”
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个苦差事,居然惹来了锦衣卫,这些负责押送犯人的衙役顿时都紧张的不得了。
但锦衣卫可不管他们的情绪。
“你们可有冤情要报?”
为首的锦衣卫队正见着赵征瞧了过来,按照这一长段时间来见到赵征处理这种事件的惯例,直接向犯人进行了问询。
飞鱼服,绣春刀,加上这些衙役对锦衣卫的恭敬与拘谨。
就算是不知道锦衣卫凶名的人,在这一刻也会明白他们的不好惹。
所以这些以往在牢房里不停喊冤的犯人,在这一刻没有一个人有自信喊冤。
除了旁边人,那对被锦衣卫队正察觉到有些异常的妇人与青年。
其中,妇人的脸上还是全是哀愁。
但那个青年,在听见锦衣卫喊话,问现场犯人有谁有冤屈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有所异动。
“你!详细说来!”
“为何你们一老一少,一直跟着这支押送队伍?”
锦衣卫队正一边问话,一边习惯性的把自己手搭到了刀柄上。
推理?证据?
锦衣卫动手只需要察觉到异常,至于证据、动机等因素,那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索拉~
“将军息怒!他们母子俩是罪人之妾与继子,他们都是无辜人,只是因我失势,不得照顾,故只能返回旧里,顺路再送罪人一程!”
青年好似才下定决心,正要上前一步诉说缘由时,枷锁串联里的一个犯人先挣扎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吗!?”
锦衣卫队正听见这解释,感觉还算合理,但刚才青年作步上前的动作也进了他的眼中,他直接伸手指向了青年,要听见那青年再回答一次。
这时候,赵征也走到了这群人的面前。
“怎么样?”
“赵大人,这些犯人是要押往秦陕戍边,然此犯却有妾与继子相送,末将故感异常。”
锦衣卫队正赶紧把具体情况报上,但眼神还是看着那个青年,等待着他的回答,若是稍有异常……
“说吧,先前听你们口音就不是这湖广人,为何却在这湖广入了刑,要被送去戍边?”
赵征也看向那青年,不过他上来就直奔主题。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现在,眼前的犯人是妾在相送,继子相随。
这种神奇的搭配,里面要是说没什么故事,他宁愿相信小贩说自己家煮鸭血粉丝汤从不用加水。
“大人,罪人与妾子真是如此,实不敢相瞒!”
然而,那个犯人还是不敢说,或许他是真没有什么隐情,只是一个普通的罪人。
“父亲!这位赵大人能让锦衣卫将军尊敬,定能直达天听,为何您还不说?您不说,孩儿说!”
“这位大人,都是因为我父亲没与那布政使司送礼呜唔……”
青年有热血,他没有忍住,可惜说一半就被自己父亲给捂住了嘴巴。
锦衣卫队正见状就想要挥动刀鞘教训他们,赵征赶忙止住,取而代之的动作是直接拔出了这个队正的刀。
唰!
那个犯人见着刀光眼神先是惊颤,然后认命。
不过他率先感受到的没有疼痛,而是来自自己身后继子的摇晃。
“父亲,这位大人把你的锁拷砍了!”
“嗯?我没事?大人?”
犯人睁开的眼睛,重新接收到了街道上的光景。
他才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解的看向赵征。
赵征没有解释,但一旁的锦衣卫见状已经知道了他想干什么,直接向那队衙役出示了令牌。
“你们继续向前!该犯涉案存疑,现被湖广赵府巡查接管!”
“您是圣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