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固肾舒臂领手,内存机警外示笨拙;曲中求直擒拿刁扒,固筋练气如鼍运技。”
“你的‘鼍形拳’,有翻江倒海之劲力,无人能出其右。但若论‘戏水之灵巧’,尚有不少欠缺。”
“灵通于背,活泼于腰,调筋练气,曲中求直,左右分合,连成一气。”
“‘鼍形’之‘灵巧’,要旨在于桩功。”
“我‘形意拳’中‘三体式’,有‘十大桩’,如‘浮云桩’,是为‘半步崩拳’的基础,又如‘伏虎桩’,是增长气力的第一桩功。‘鸡步桩’则是‘十二形’之母。但对于‘鼍形’,就你当下而言,更应该钻研跟琢磨的,是‘基本桩’。”
阎闯声音朗朗,拦住王正一催动‘蜃珠’。
蜃珠若起,雾气弥漫。
那时,观众们看不见,阎闯也没法讲解,都只能干瞪眼干着急,这不好。
阎闯看出王正一在傅云展压迫下展露出的‘形意拳’与‘鼍形拳’的不足之处,不指点一番,如鲠在喉,实在难受。
当此时。
他也顾不得什么公不公平。
但他不顾,有人顾——
“不公平!”
“我抗议!”
看台上,千乘学府话事人戴新修猛地起身,大声道:“擂台比试,公平公正,怎能让人在场外指点?”
戴新修当然知道阎闯的厉害,知道阎闯不但自身厉害,而且背景也不差,但此时关乎到千乘学府的最终排名,关系到千乘学府接下来三年的资源分配,这是天大利益他顾不得许多。
而且,此时跟先前黎阳学府的赵喜还不同,黎阳学府弟子坏人道途,没有武德,人人得而谴之。
但这会儿,分明是阎闯贸然插手擂台比试,明摆着不讲规矩了。
戴新修据理力争,任谁都无法指摘。
戴新修抗议。
倪孟桐等人也要应对。
“这阎闯!”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阎闯跟王正一私交颇深,却没想到,在半决赛的关键时候,阎闯居然会‘拉偏架’!
“让阎闯——”
倪孟桐脸色一肃,正要让阎闯闭嘴,剥夺他的解说权。
这时。
只听场上响起阎闯声音——
“傅兄莫急,你这剑法也有可改进的地方,待我先说过王兄,稍后就来讲剑。”
“伱若答应,就吱一声。”
阎闯还挺有‘规矩’插手‘拉偏架’之前还记着傅云展呢!
“先指点王正一,再指点傅云展?”
倪孟桐顿住。
她眉头微皱,实在闹不懂阎闯这是想做什么。
但是,却见傅云展剑如流水剑光摇曳,似在点头,发出‘吱’的一声——
“这是应了?”
司马峰不由一笑,他冲戴新修摆摆手:“傅云展都应了,戴长老先别着急抗议,再看看吧。”
司马峰也想看看,阎闯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
戴新修自是不愿,但想到就在前不久赵喜千夫所指的境地,又想到此刻在场上打擂的是傅云展,而傅云展都已经应下,他在抗议,就得想想上一场‘公然’打‘假赛’的黎阳学府外援刘奇峰。
外援!
脾气大,都不靠谱!
万一傅云展一气之下也撂挑子,反倒好心办坏事。
这么一想,戴新修脸色缓和,挤出笑来,讪讪道:“公平就好。”
憋屈!
但得忍着。
观战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