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摇头。
他心下有猜测,但他不说。
庞革就不一样了,他可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袁长老跟温长老一向交情甚密,温长老此前有过倚仗自身权利,巧取豪夺学府精英在山海界中机缘巧合得来的奇兵的前科。凑巧,这一届比武大会,有一青年俊杰,名唤‘阎闯’,就倚仗一杆至少是地级奇兵的‘红缨枪’,出其不意,以气血境的实力,险些将巫启打杀。温长老会不会故态复萌,伙同袁长老,去了铁线武馆,然后遇着什么意外,或是被反杀,又或是事败逃走?”
“当然!”
“我只是猜测,猜测啊!”
庞革再三强调,他摇头道:“要不然,这二位不可能三天不见人,学府中还有事务等着他们处理呢。”
王宽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嗤笑。
广陵学府,良莠不齐。
袁世才跟温五不是什么好人!
巫启也不是!
而这庞革,昔日同为‘广陵十虎’,曾被程风笑死死压过一头,心里不服气,后来发达,自视甚高,懒得理会程风笑。可这一次,程风笑的徒弟阎闯一战扬名,他心底又开始不舒服了!
这不!
恶意揣度,在给铁线武馆、给阎闯、给程风笑上眼药、使绊子呢!
“阎闯?”
顾胜燕这是短短时间里第二次听到阎闯的名字——
第一次是巫启。
第二次是奇兵。
顾胜燕有决断,她冲十都事吩咐道:“传我口令,召集人在学府中的所有教谕、教授,今晚开会。”
一边吩咐,一边来气:“山海界中机缘无数,不好好把握,见天的尽想着歪门邪道!”
显然,她这次在山海界中碰着好事,这回回来,是摇人来了。
但这边的情况,让她好气又好笑!
吩咐一声。
斥骂两句。
顾胜燕又跟王宽、庞革道:“我们去一趟铁线武馆,去会一会这个阎闯。”
说完。
她又冲十都事道:“你们也出两人跟着。”
顾胜燕。
一言堂。
不容置喙!
迅速安排后,带人直奔铁线武馆。
……
不止藏武司。
不止广陵学府。
盯上阎闯的,还有镇武司!
……
“听说车都头家的公子,如今正在‘无影脚’阎闯的门下学艺,不知道,对于阎闯,车都头了解多少?”
镇武司,广陵所,都事廖晃找来都头车铮,咨询有关阎闯的更多讯息。
“廖都事这是问错人了。”
车铮闻言叹气道:“我家那是逆子,近些年一直在外晃荡,我们说是父子,其实更似仇人。他在阎闯门下学艺我是知道的,但我跟他几乎没有交流,根本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阎闯的底细。”
“哦?”
“我可听说,车都头跟那阎闯交往甚密,朝廷下达文书打击进修馆时,也是车都头第一个去铁线武馆提醒阎闯。”
廖晃抬头看了眼车铮,随即低头,手上翻着不知什么档案。
车铮还是苦笑:“廖都事消息灵通,确有此事,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那逆子虽然不待见我,但毕竟是我儿,他在阎闯门下学艺,我当时便想着卖阎闯一个顺水人情。”
“呵呵!”
廖晃见着车铮这老油条油盐不进,笑一笑,摆摆手,示意车铮下去。
“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