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轻语的眼神骤然变了,再不似之前那般浓情惬意,闪烁着杀意。
“杀。”傅轻语眼也不眨地便决定了三福的命运。
贺子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面前的傅轻语和自己了解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他虽不愿被牵扯进去,也是最怕麻烦的人,可面对三福总是不一样的。
以往逛青楼,替他放风的小厮被母妃发现喊打喊杀,他哪一次放在心上过?
即便是被打死了,赔其家人一些钱财便是。
左右奴才的命在他眼中从来都不是命的。
可三福不一样。
那可是从小就在他跟前伺候,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
鬼点子又多为人又机灵。
贺子冠凝眉,“难不成便没有其他法子了?”
傅轻语看穿他的不情愿,起身走了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了贺子冠的腿上,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语气轻柔道:“我知晓三福对世子来说始终是不一样的存在,若是有法子,定然会极力保住他。”
傅轻语话锋一转,“可若是实在没有法子,便只能舍弃掉他。”
“东林王一事非同小可,决计不能让外界知晓西南王府同东林王有任何联系。尤其是不能被圣上猜忌。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到时候就不是三福一条命能够抵得上的了。”
傅轻语冲着贺子冠眨了眨眼睛,“毕竟世子的安危才是首要的,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世子和王府的安危。”
贺子冠神谙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
更何况,傅轻语一番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字字句句皆是为了他找想。
贺子冠即便是再不识好歹也该清楚这一点。
是以他没再反驳,只是有些沉重的“嗯”了一声。
傅轻语听出贺子冠这是有些赌气了。
毕竟堂堂世子,连自己身边近侍的小厮都保不住,这对尤为要面子的贺子冠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只是现在傅轻语无心安抚贺子冠的情绪,而是继续道:“现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马上派人去牢里告诉三福,叫他一定咬死了这幅画是偷来的。”
贺子冠拧眉,“偷来的?那你总该言明在何处偷来的才是,总不好顾头不顾尾吧?”
傅轻语嗔了他一眼,“世子爷这个时候倒是急起来了。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着,傅轻语做了一个附耳的动作,贺子冠便将耳朵凑了过去。
一边听着,贺子冠的表情便开朗不少,一扫之前的阴霾。
心中亦是踏实不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他忍不住一把将傅轻语抱在怀里,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傅轻语则是欲拒还迎。
贺子冠的手在傅轻语的臀上轻拍了下,颇有调情的意思。
“轻语,我觉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