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说。”
白苏担忧地看了玉桑宁一眼。
玉桑宁神色不变,“白苏,你先下去吧。”
白苏一走,贺子冠便冷哼出声。
“玉桑宁,你是怎么当娘的,修琪本就身患腿疾,你不体谅就罢了,竟然还当着下人的面打了他,这么多年你的那副慈母嘴脸都是装出来的吗!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
“世子,我们现在在哪里?”
玉桑宁没有回答他,而是不卑不亢地问了一句。
贺子冠怔愣了一瞬,冷道:“京城老宅。”
玉桑宁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袖,“你也说了,咱们这是在京城老宅,不是西南王府,咱们千里迢迢来给太后贺寿,一路颠簸,就只带了十几个仆从,今日修琪打罚的下人,其中一半都是皇后体恤外臣从宫中拨到这里伺候的。
琪儿身为独子,行为没有礼数,若是传出去,丢的不仅是你的脸,更是西南王的脸!”
贺子冠搁在桌子上的手骤然握紧,父亲让他来京城,就是想让他借着这个寿宴,打点一下京城的人脉,有的文臣恪守古板,最是看重名声。
打罚下人倒是小事,但要紧的是,贺修琪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
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长大了可还得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传回了父亲耳朵里,见他办事不妥,恐是会对他失望至极。
玉桑宁玩味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继续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琪儿如今也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也该选个书塾先生,与其他的孩子一起上课了,但出了这样的事情,哪个孩子、夫子不对他心怀芥蒂?就算是请私塾,他继续这样闹下去,也少不了被人议论。”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带着一抹失落,“你竟不理清事情的缘由,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贺子冠脸色缓和下来,哄道:“是我疏忽了,没有你考虑得周全。”
又想到傅轻语说玉桑宁遣走了下人们,便问:“那些皇后拨来的下人呢?”
“夫君放心,我都用银子一一打点好了,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贺子冠松了一口气,他竟没有想到,玉桑宁竟然方方面面都处理得这般妥当,舌尖抵着的话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桑宁见他不说,自己就率先说了,“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狗奴才背后嚼舌根,嚼到了夫君面前?”
贺子冠面色一僵,随意扯了个谎,“是我听下人们谈论的,一时着急就过来了。”
“哪几个下人?”玉桑宁不依不饶。
贺子冠语噎,寻了个话岔开,“你是真的不打算给琪儿治腿了?”
“当然不是”,玉桑宁眉目淡淡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琪儿练腿时候的样子,在京城这几日就先停了,等回了西南再治也不迟,否则若是又闹出笑话来,该如何是好?”
“说的……也是。”贺子冠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玉桑宁冷笑,她太了解眼前的男人了,为了利益,他可以放弃一切,何况是一个残废的儿子。
这样,正合她的心意。
贺子冠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今日身着了一身的暗绿锦裙,披帛绕颈,微微地垂头,鬓上那几缕顽皮的发丝就跟着落了下去,给她的沉稳多添了一抹俏皮。
成婚这么久,还是豆蔻少女的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玉桑宁确实是少有的美人,身上的英气与书卷气恰好好处地中和在一起,是专属于她独一无二的气质。
但作为他的女人,美还不够,更要有脑,有计谋。
在这点上,玉桑宁远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