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见季淮安醒了啊,不管不顾地就一头扑了过去。
季淮安只觉得伤口被撞得生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淮安,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孟栩哭诉着,季淮安皱着眉头将人从身上拉起来。
“你怎么来了?”
这里本就危险,她来这里不是添乱么。
孟栩抽了抽鼻子:“是段欣喻让我来的,她说你性命垂危想要见我,所以就派人送我过来了。”
季淮安一听,眉头皱得更紧。
段欣喻知道自己性名垂危,居然就只是叫孟栩来陪自己?
她却留在家里,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孟栩又道:“你不是开平水患?怎么会频频遇刺?”
季淮安这才回忆起遇刺那天的事。
按理说姜恒已经死了,应该不会再有人行刺。
除非……行刺的不是姜恒的人。
想要自己命的另有他人。这样想着,季淮安只觉得这里越发危险。
在看孟栩大大咧咧的样子,顿时便想两人送回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回府。”
孟栩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走,我不管,我就要就在这陪你!”
“你!”季淮安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想来她也不会走,也便不再费口舌多说什么。
不日,张瑾然就带着季淮安已经醒过来的消息来到了侯府。
段欣喻彼时正在照顾着秦氏用膳。
听说儿子醒了,并且已经没了危险,秦氏这才松了口气。
段欣喻同张瑾然一起到了外面的花园散步。
张瑾然看着她身子越发消瘦,不由得担心。
“你纵然要照顾这一大家子,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若是你的身子倒下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段欣喻搀着张瑾然的手臂笑了笑。
“我的身子并无大,好在侯爷现在醒了,江南水患也平复得差不多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京了。”
张瑾然笑了笑点头,半晌又道。
“最近你们家二房的,倒是和恒王走得很近,我看你们家二房那个季淮常,三天两头的就要往王府跑,终究是你们侯府的人,你们夫妻二人还是要提防着,以免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你们夫妇站了恒王的队。”
段欣喻自然也是知道季淮常近日和恒王走得近的。
可她毕竟也算是和二房撕破了脸,二房的事她也不便多管。
“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
季淮安醒过来的事,很快传到了沛氏的耳朵里。
彼时她正在镜前簪花,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将手中的发簪丢在地上。
“什么!居然真叫他醒了过来!看来我们的一番周折,算是白折腾了!”
身后的嬷嬷见状赶紧将发簪捡了起来。
“夫人,如今咱们已经打草惊蛇,恐怕再想行刺就难了。”
沛氏气得喘着粗气:“想不到他倒是个命大的,如今我们不能再轻易动手,若是他回了京,那就是有功之臣,这侯爵之位何时能到我儿头上!”
老嬷嬷闻言,眼睛一转,冷冷一笑。
“树大招风得很,就算是他立功回来了,咱们也有办法让他背罪不是?”
沛氏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咬紧了牙关。
“估计他后院娶了个能干的段丫头,想从后院下手,根本就是难上加难,就连塞个人都不容易,还有可能叫他背罪。”
老嬷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