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真的陈县丞在赴任的路上生病去世,我这才将计就计用他的身份回到了江南,怕被人发现,我还特意用易容术效仿他的模样。”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姜恒冷笑。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确就是姜家的嫡长子姜恒,我父亲便是上任江南县令姜云。”
苏县令闻言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你真的是姜云的儿子姜恒?你,你父亲光明磊落一世,与我私交甚好,你作为他的儿子,怎能成了这般样子,居然谋害百姓,贪图金银!”
姜恒冷笑地瞪着苏县令:“私交甚好?当年你作为我父亲的县丞,我父亲前脚倒台,后脚你就取而代之,心里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我!那是朝廷任命的官职,我心中也是不信你父亲会贪污的。”
姜恒懒得听他的辩解:“够了!当年我姜家没倒台的时候,人人都说姜家好,对我父亲百般拥护,结果我父亲被奸人所害倒了台,就墙倒众人推,曾经他最爱护的百姓,朝着他丢菜叶子丢石子,曾经他接济过的穷苦百姓,反过头来朝着他吐口水!”
姜恒越说声音越大,甚至红了眼眶。
“明明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明明他对那群人那么好,却换不来他们的一丝信任,墙倒众人推,这群恶心的人,我如今回来,就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姜恒越说越激动,季淮安将刀抵的又近了些。
“姜恒,你要为父伸冤,就应该好好的找到他没有贪污的证据,然后上报朝廷策反,怎能如此走了歪路?”
姜恒听了不禁冷笑:“策反?证据?当年诬陷我父亲贪污的证据本就不足,朝廷还不是定了他的罪?可怜我们这些老实人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爹死的冤枉,我只想替他报仇,让那群不愿意相信他的百姓复仇代价,至于策反?呵呵。”
姜恒声音阴狠的冷笑:“策反有什么用?能让我父亲复活么?能让我姜家人都活过来么?不能!一报还一报,这,才是处世之道。”
看着姜恒越发阴狠的样子,季淮安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其实他理解,若是自己那征战多年为国捐躯的父亲,最后也因为被诬陷背上了卖国贼的名声,那自己也定然会痛恨朝廷痛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