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欣喻思前想后,府上知道这些事的就这么几个人,但知道自己和季淮安进宫的,可是除了大房还有二房。
孟栩和兰芝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去害季淮安,若是季淮安得罪了人,那么唯一能捞到好处的就只有二房。
这样想着,段欣喻心中有了一定。
“想必是二房的人嘴不严。”
季淮安心中也想到了二房,正赶这时,明礼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二房的二少爷,刚才在春月楼吃花酒,口出狂言,净说什么侯爷和夫人替官家平了国库空虚一事,官家不久就要给咱们家加官进爵。”
“什么!”季淮安猛然拍案而起。
段欣喻也眉头紧皱,果然是二房传出去的,非但如此,还做起了官家的主,这简直就是找死。
“你去叫人把他给我逮回来!”
听了季淮安的话,明礼当即转身出去安排。
段欣喻想着,这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人抓回来也晚了。
当即便道:“侯爷,如今抓回来也来不及了,这话既然已经传到了我们耳朵,难免不会传到官家的耳朵里,届时官家若是误会了是我们出去宣扬,事情就不妙了。”
季淮安自然知道:“为今之计,只有狠狠地惩罚季淮常,好歹咱们还能落下个家风严谨的名声,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好怪罪你我。”
季淮常是二房的长子,向来碌碌无为,整日就知道出去吃花酒。
人被逮回来的时候,已经喝的烂醉,季淮安一杯冷茶泼过去,他才算是清醒了几分。
“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出去胡说八道,竟还不要命的替官家做起主来,我看你是要把全家都搭进去才能老实!”
季淮安平日里一向心软好说话的。
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季淮常的酒也算是醒了几分。
“哥,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胡编乱造!”
“你还敢狡辩!我看今日不收拾你,你是不会长记性了,来人,家法伺候!”
明礼心中也来气,愤愤不平的赶紧就送上了家法荆条。
季淮安一荆条还不等落在人身上,二房的叔叔婶婶就赶了过来。
邢氏跪在季淮常的身边就把护在怀里,二叔季峰护在娘俩面前。
“够了!淮安,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若是你父亲在,定然不许你这么做!”
一听他们搬出了父亲,季淮安更加恼火。
“往日里就是父亲太过纵容你们了,才会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你儿子在外面胡言乱语,若是不教训,日后引来杀身之祸,陪葬的就是我们整个侯府!”
来之前,邢氏和季峰就听说了季淮常在外面干的好事。
心里自然也是生气的,但若真是打了又舍不得。
“你弟弟胆子小,你吓唬吓唬就是了,何必动家法!”邢氏也道。
季淮安眼看着这两个人护着是没了法子,气的将家法丢在地上。
段欣喻见状起身:“叔叔婶婶护子心切自然是好的,但二弟此番惹的祸,若是我们不狠狠教训,话传到了宫里,那就是要陛下亲自下旨教训了。”
季峰和邢氏不傻,陛下下旨教训,那就不是一顿家法这么简单了。
季峰也是恨铁不成钢,思虑再三,还是上前捡起荆条,狠狠的打在了季淮常的身上。
季淮常疼的呲牙咧嘴狼哭鬼嚎,邢氏也在旁边心疼的抽泣不止。
直到几下下去,季淮常晕了过去,季峰这才将荆条丢在地上。
“如此,也算是教训过了,你们夫妇二人可算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