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气越发冷了,你怎么不在院里休息,出来伤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孟栩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挽着他的手臂:“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季淮安眼看着把人疼得跟眼珠子一样,段欣喻也没心情看两个人恩恩爱爱。
便回到了自己院子,叫弗冬拿着些礼物,便去了二房的院里。
她刚进门,就看到二婶婶沛氏正往外走。
两人碰了面,段欣喻看出她脸色不好,当即率先开口。
“二婶婶这么心急的是要去哪啊,侄儿媳妇来的不是时候了。”
沛氏脸色颇有些难看:“还说呢,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先来了。”
“侄儿媳妇来给二婶婶赔罪。”
两人回到厅前坐下,段欣喻率先开口。
“二婶婶送我人手,原也是一份好意,只可惜我初来乍到,管家之事上仍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许是看我年纪还小,这群人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
段欣喻将陈嬷嬷私吞钱财的事情和沛氏学了一遍,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来也是真奇怪了,这些人在我院里的时候,一个算一个地能干,都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本来是想送给你做个帮手,却不成想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段欣喻装作无奈的样子。
“管家便是管人,想来是二婶婶精通驭下之术,这群人才不敢造次,不管怎么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人是留不得了,昨日我已经自作主张将人派了出去。”
段欣喻顿了顿,又道:“日后在管家之事上,我还是要多向婶婶和婆母学习。”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沛氏纵然心里不舒坦,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管家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能帮上多大忙就帮多大忙,如今府上他们走了,你人手可还够用?”
段欣喻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还是要塞人。
“够用了,侯爷如今眼看着就要科考,家里也不可铺张浪费,传出去多不好听的。”
沛氏一听堵住了她的嘴,当即也只能讪讪地赔笑。
段欣喻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回到了自己院里。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沛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烟消云散。
身后的老嬷嬷见状上前来:“想不到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做起事来倒是干净利落,这才多久,就把咱们的人都清出来了。”
沛氏冷冷一笑:“呵,小门小户的庶女在闺中也是如履薄冰,自然有些手段,看来是我小瞧她了。”
“如今我们的人都被清出来了,眼瞧着这丫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沛氏嘴角的冷笑渐渐落了下来,一双凤眼满是寒光。
“她那边插不进去人手又有何妨,别忘了,侯府可不止她一个人。”
老嬷嬷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哼一声,便搀扶着沛氏下去休息了。
段欣喻这几日清完了家中的人,便想着去京中家里的商铺查看一二。
正捋着商铺的账目,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采菊进来看她还在忙,连连上前关心:“姑娘,这账目也不是一天能看完的,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免得累坏了身子。”
段欣喻揉了揉眼睛,确实有些累了,便起身准备去休息。
就在这时,季淮安冷着一张脸进来了。
段欣喻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上前行礼:“侯爷怎么来了。”
季淮安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坐到桌子前,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