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狠狠地瞪着季淮安,昨晚的温情荡然无存。
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季淮安大抵愣了一会。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在她的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被爱么?
忽而一阵狠狠的心痛,季淮安不愿意她分争,绕过她直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孟栩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张牙舞爪地说着狠话。
“你走,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我这来,季淮安,我恨你!”
孟栩的声音被甩在背后,季淮安只觉得心乱如麻,冷着脸往书房走。
兰芝猜到他们今晚大概会争吵,便一早就在去书房的路上等着。
见季淮安果然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兰芝穿着提前准备好的粉红色嫁衣迎了上去行礼。
“侯爷。”
季淮安本就心烦,看到她心里更是烦躁。
“你怎么在这?”
“奴婢……妾身猜想侯爷这么晚回来,定然还没有用膳,已经提前叫人准备好了膳食。”
季淮安还不等吃饭就被孟栩吵了出来,如今的确是觉得饥肠辘辘,但却没什么胃口。
兰芝是个聪明的,看他愁眉不展,就猜到了大概发生什么:“妾身还准备了上好的酒水,吃了侯爷在回书房也不迟。”
一醉解千愁,季淮安心里烦闷的厉害,又见兰芝的温柔和孟栩天差地别。
便跟着兰芝去了她的宅院。
过了半晌,段欣喻刚躺下准备休息,弗冬便匆匆进来报信。
“姑娘英明,今日您叫我赏兰芝小娘的两罐酒,果然用上了,侯爷和孟姑娘大吵一架后,便去了兰芝小娘院里,喝了个烂醉便留宿了!”
段欣喻笑了笑:“只是留宿,他不会和兰芝发生什么。”
弗冬眉头紧锁:“姑娘怎么知道?酒后乱了分寸也是有的。”
“季淮安不是个会乱了分寸的人,留宿兰芝那,只怕也是为了气孟栩,不过以他对孟栩的宠爱来说,他定然不会宠幸别人。”
弗冬和采菊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但第二日一早,兰芝来给段欣喻敬茶时便说了。
季淮安的确是留宿了,但没有圆房。
两个小丫头当即就晃神了,难不成自家小姐来了侯府真学了什么算命的本事不成?
兰芝走后,段欣喻去给秦氏请安。
“这几日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那孟氏消停了不少,这府里也安静了。”
秦氏十分满意地点头,段欣喻行礼。
“都是婆母教得好。”
秦氏见状更是满意:“你这孩子嘴倒是甜,我听说,二房那边送人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想必是花妈妈已经把那边的事都告诉她了,段欣喻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二房的人留在咱们大房的院里终究是不太方便的,儿媳心中自有定夺。”
“你心中有数便是好的,尽快把人清出去。”
“是。”
回到了院子里,段欣喻就将花妈妈叫了过来。
“花妈妈,二房来的几个人,这几日可还安生?”
花妈妈一听,当即就有些急了:“当真是一日不得安生。”
这几日,段欣喻叫他们在下面候着,还没有分配各自掌管的事宜。
那陈嬷嬷倒是个不见外的,整日不是去厨房就是去花园,不是拿点食材就是偷点花草树枝,惹得全府上下的人都十分不满。
那花荣更是,三天两头地往书房跑,一会说端茶,一会说倒水,几次被季淮安的小厮明礼看到,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