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人我多数都不认识,这剩下的赏钱,就辛苦花妈妈帮我分发给大家,就说我请大家喝喜酒。”
花妈妈闻言高兴的连连点头,便同弗冬一同下去领赏钱,人一走,采菊心疼的嘟着嘴。
“姑娘,咱们家嫁妆虽然给的不少,但和这侯府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您上来就给府中上下这么多人发赏钱,岂不是浪费了,我们还是要省着花才是。”
段欣喻一听,忍不住笑了笑:“呦,我们采菊心疼了?”
“当然心疼了,一个人的赏钱虽然不多,但府中上下的人可多了,积少成多啊。”
段欣喻自然知道这个理。
“傻采菊,有些钱我们不得不花,咱们的钱不多,都得花在刀刃上,我想在侯府过得安生,笼络下人的心比笼络侯爷的心还要重要。”
她和侯爷中间隔着孟氏,只怕一月到头也见不了一回,但这群下人不同,日日都要伺候着自己,若是主仆关系不愉快,只怕日子不好过。
况且日后自己要管家,这管家说到底就是管人,笼络人心何其重要。
在这后宅之中,说到底就是一群女人的纷争。
闻言,采菊纵然心疼,也不得不憋着。
新婚后的第一日,段欣喻是在看账本中度过的。
第二日,她一早便起了梳妆打扮,准备同季淮安去参加郡主的寿宴。
季淮安在门口等着,不愿与她同坐马车,特意骑了马匹。
本以为,小门小户四品官庶女出身的段欣喻,大抵不怎么会打扮,但当她收拾完出门时,季淮安却看呆了几分。
只见段欣喻身着水光锦缎的淡蓝色褙子,朱钗搭配着同样色系的步摇,脸上不似昨日没有妆容,而是擦了淡淡的胭脂。
不夸张,却让本就明艳的脸蛋更多了几分的红晕,肌肤看上去吹弹可破红润柔滑。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仪态,他早听说过,段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段家的老太太是个厉害人物,曾经和宫中教导礼仪的嬷嬷是旧相识。
段家女儿还在闺中时,老太太就曾叫嬷嬷去过家中教导女儿们规矩礼仪。
如今看段欣喻的仪态,当真是稳重且端庄大气,走起路来,甚至头上的步摇都不曾晃动。
仪态容貌比起宫中的娘娘们,也毫不逊色。
“侯爷,我们出发吧。”
季淮安被段欣喻的声音唤回思绪,这才有几分尴尬地回过神来。
“上轿吧。”
季淮安在前面骑着马,侯府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国公府走。
采菊和弗冬跟在娇子一侧,忍不住偷笑。
“姑娘,刚刚侯爷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弗冬连忙捂住采菊的嘴:“当心,别让侯爷听到了。”
段欣喻听着两人的话,却不觉得好笑。
她本以为,天下男子多数以貌取人,但昨日见了那孟栩她才发现,此人并非美艳的主。
样貌只能说是平平无奇,却能栓的季淮南魂都没了。
可见季淮南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这样也好。
车马很快到了国公府的门口,国公爷此刻正带着家中独子小公爷贺鸿阳在门口迎客。
贺鸿阳和季淮安一向交好,见侯府的队伍来了,当即下了台阶迎接。
“淮南哥哥方才大婚,可舍得带家中新嫂来给我们大家伙开开眼?”贺鸿阳打趣着。
季淮南纵然心里不想承认段欣喻是自己的妻子,但出门在外为了家族颜面,也不得不做足了伪装。
“就你小子贫嘴,小公爷不日也将娶妻,不知今日,这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