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明镜似的,仍是故作不懂的开口问她。
“要不然你再顺便教教我识字吧。”
“这……”楼野语气为难。
“师父,你这都教我一上午引气入体了,多少也算我半个师父了,师父你就好人做到底。将来我出去了我必定给您恭恭敬敬递拜师茶,行拜师礼。”
一听楼野的语气有些为难,居梨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口一个师父的。
想了想往日电视剧里的情节,居梨硬撑着开玩笑道,“您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能出去了,必定鞍前马后的孝敬您。”
居梨张嘴就开始画饼。
“停。”楼野一听,慌忙阻止。
还真是有个杆就能往上爬,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小妖魔鬼怪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这能屈能伸的简直让他自愧不如。
“别叫我师父。”楼野被她打败了,没好气道。
“啊?你不想教我的吗?”居梨喉间一哽,声音有些干涩。
居梨会错了意,其实也不怪她多想,自从她来到这世界之后,只有楼野能听见她说话。
她无人可依,无人可靠。楼野对于她来讲就像是一抹浮萍面前不可撼动的大树,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牢固依靠。
但她也明白,楼野没有任何义务帮助自己。
这段时间楼野无条件的收容和帮助,让她心怀感激,同时也有些隐隐不安。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于楼野来说,就像一个突如其来的累赘,甩也甩不掉。
想着想着,居梨的鼻尖一酸,眼眶有些微微湿润,纤长卷翘的羽睫上漫起雾气,脸颊隐隐有泪珠滑落。
老阎王给她的这条新生路迷雾重重,她很恐慌。
楼野半天没等到居梨回话,只听到微微的抽泣声。
楼野不免有些慌乱,隔着银色长剑,他什么也看不到,语气很是焦急:
“怎么了?对不起,刚刚我就是逗逗你而已,本来就要教你识字的。”
“那你为什么说不是我师父?”居梨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冲。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早就把楼野当成了亲近可信任的人,只有确定一个会无条件的包容自己,才会对他随心所欲的发脾气。
想到她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话,楼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句话。
至于为什么,楼野没空细想,现在先回答这个小哭包的问题要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心虚、一丝不确定:
“因为……显老。”
显老?正在伤心的居梨被这个理由震惊到了,连哭都忘记了,你们男人也这么在乎这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