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这里的人们过着安逸悠闲的生活。初秋的季节,天已经很凉了,树叶有些已经发黄了,但还有大片的绿色,试图拖住夏天的脚步让它走得慢些,凉爽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在铺着田字形状地砖的人行道上,小语姑娘穿着大地色长款风衣,迈着缓慢的步伐,随着双腿有规律的交替摆动,似隐似现的露出里面奶茶色中裙的下摆,咖啡色天鹅绒连体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她纺锤形圆润的小腿,脚下一双棕色薄底马丁短靴,浅杏色格子亚麻围巾衬着皮肤更加白净。微风吹起她的齐肩短发,随着她的步伐一荡一荡的,柔美中带着一种飒……
她像往常一样,准时五点钟下班,因为是下班晚高峰,快车道上有些拥堵。小语不喜欢开车,平时是步行上下班的,好在城市不大,无论去哪儿距离都不远,从家到单位一共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她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回到家乡工作,她不喜欢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而是喜欢不紧不慢地过日子,就像现在这样散着步走在已散落了一些落叶的人行道上,耳机里听着轻慢的音乐,这样有效地隔绝了吵闹的汽车鸣笛声音。突然舒缓的音乐声音被微信通知铃声打断了一下,一般她是不太理会的,因为不会有什么紧迫的事情,但今天她破天荒打开微信看了一下,是高中同学群里发的通知:“同学们,咱们班的勇去世了,明天发丧,有时间的同学都来送一程吧。”小语看了这则消息心突地跳了一下,啊?!我的同学都开始有死望的了么,刚刚二十七岁啊,太年轻了,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有走到尽头的了。她在头脑中搜索着对勇的记忆,恍惚之间好像想起来了,就是在高中时好像是坐在她斜后方的一个男孩子,高高的个子,记得篮球打得很好,不爱说话,好像很爱打架,动不动就负伤的样子……唉,感叹生命的脆弱之余,她觉得一定要去送松吧。
第二天,小语起了个大早,按着同学发的定位找到了勇的家,那里早就有同学组织大家帮忙张罗着,还有几个同学安慰着勇的爸爸。那是一个本来应该是五十多岁的人,但由于悲痛而显得憔悴、苍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是可想而知的。小语因为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老人,就没有凑过去。她环顾房间四周,打量着整个房间。这是一个传统的两室一厅,一进门就是客厅,在客厅最醒目的就是正面五斗橱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相框—框子里的是一张年轻人的半身黑白照片,无疑就是勇的照片了。小语慢慢走过去,凝视着照片中的那张年轻的脸,她看着那张略显成熟的脸,依然能看出他高中时期的模样,小语不禁感叹,仿佛在一个教室中上课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个年轻人就永远被这黑色的相框框住了,这黑黑的木质相框像一个牢笼一样困住了他,她仿佛看到这个年轻人双手正在扒开那黑色的牢笼,试图要冲出来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对生还的渴望,看着看着,不觉鼻子发酸,喉部就像有个石头堵住了一样,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小语用纸巾低下头擦拭着眼泪,再猛一抬头,好像感觉到照片里的勇皱了一下眉头,小语赶紧使劲眨了眨眼睛,仔细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心想大概是眼泪模糊了视觉,轻声叹了口气……随后的事情就是按着常规的北方人的惯有流程,去火葬场火化,存骨灰等等。小语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还是正常去上班了。
也许受丧事的影响,她一直情绪都不高,觉得有些疲惫了。晚上回到家就简单洗漱一下,想早点睡。可是,她躺在床上刚刚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好像有人站在床边看着她,她睁眼看时,什么都没有。就又闭上了眼睛,由于今天比往常起得早,很快就觉着有些困了,可是就在她似睡还未睡沉的时候,又感觉好像有个人站在床边,她猛地睁眼一看,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床前,仔细一看—-是勇,他正用一种温柔忧郁的眼神看着她,小语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