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盛泊新沉默了很久,而许安禾也在努力的想要读懂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然而盛泊新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了太久,太阳彻底落了山,蓝的发黑的天空点缀着几颗星星,虫鸣声不断叫唤着。
“安安,你不用担心,自从你上次落水醒来之后,我就知道了你变了很多。”
许安禾后背一麻。
盛泊新挠挠头,“但是那又怎么样?以前的那个你沉默寡言,甚至都是很讨厌我的存在,我虽然喜欢你,但也对你存在这一种害怕。”
“我们老盛家,娶了一个人就认定那一个人一辈子了,我妈我爸都不会阻止我的。”
许安禾暗暗赞同,但凡他们老人家不同意,他们也不会得到那么多好东西。
“以前的你,我有距离感,但是现在的你我很喜欢。”
谁说直男不会说情话,这情话说起来着实要人老命啊。
“行了行了,大晚上说这些干什么?我还想着晚上去山上看看,现在都这么晚了。”
许安禾只觉得脸上有一片热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晒的,她身后的盛泊新也不好意思了,大高个却红了耳朵。
“我给你烧水,你先去洗个澡,明天我再带你去山上看看。”
明天就要去生产队上赚工分了,许安禾想了想之后的安排。
当初被冥王老头选择历练的时候,一气之下选择了六十年的历练时间,按照这个时间,那她岂不是在这里待到白发苍苍才能真身回冥界?
原主离世的时候才二十岁,那她就要到八十寿终正寝,她的真身才能继续回到冥界,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就要好好过下去了。
盛泊新去给她烧了热水,隔壁的小房子被搭成了一个简易的洗澡间,盛泊新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倒进去浴盆,又贴心的给她放好了香皂。
“你去洗吧,我去给你铺床。”
往日都是盛泊新睡外面的硬床板,许安禾睡里面的炕,垫了凉席的炕舒适宽敞。
洗完澡之后的许安禾只觉得浑身通畅,一进去屋子,盛泊新已经铺好了床,旁边的小桌子还放了一杯冲好的麦乳精。
“安安,你先把它喝了,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盛泊新把门窗都关好,他的硬床板小且挤,和许安禾睡得炕相对,他就坐在床板上,拿出前几天家里人寄来的信。
盛家二老都言辞立命,好好对待他们的儿媳妇,别亏待了人家。
“是你家里人寄来的吗?”
许安禾拆下头发,捆绑了一天,拆下来的时候有一种随性的波浪卷,许安禾甚是满意这个弧度,在冥界的时候她也喜欢,总是让手底下的小鬼给她整不一样的发型。
盛泊新也不避讳,把信递给她看,“我爸我妈让我对你好点。”
许安禾不好意思了,眨巴眨巴眼睛,瞄了眼上面的内容,的确是这个意思,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感叹,至少她选择的这个老公还是很不错的。
夜幕更深,外面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许安禾也累了,上下眼皮耷拉在一块,她脱鞋上炕坐着,看到盛泊新的硬床板,疑惑问,“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睡?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冥界里的判官总是和那个女鬼天天腻腻歪歪的,晚上也是两个人躺在床上打架。
判官说,这是结婚之后,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也结婚了,为什么盛泊新却和她离得这么远?
(2)
“盛泊新,你过来,我们一起睡。”
“我们一起睡,床够大。”
坐在硬床板上的盛泊新浑身僵硬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