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廷安一开始是有些抗拒的,毕竟这可是大罪。
可美人在怀,又各种利诱,于廷安哪里忍得住,就这样与汪可春成就了好事。
但这次事过后,他也怂了,许久不敢在太子面前露脸,躲在国子监安分读书。
而汪可春事后也没找他,两人就默契地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谁知道那春风一度竟然还留了种,让汪可春怀孕了。
如果太子还在,她当然会把这个孩子安到太子头上,可太子都死了,自己也自身难保,她何不借肚子里的孩子逃过一劫?
“于廷安?”这个名字很耳熟,姓于……
“是于波的小儿子吧?”安容锦这才想起来,于波可是太子的人,那账册中的粮草,是否就是太子给于波的回报呢?
太子逼宫,肯定不止安排了这些人,只是于波那边没能及时带兵支援,所以才让太子输个彻底。
于波可能是知道太子胜算不大,拖拖拉拉,加上被安国公的人拦在半路,又有战事告急,所以干脆失约了。
前世,他可是投靠太子投靠的很彻底的。
“是他。”汪可春抓住安容锦的裙摆说:“郡主,我什么都说了,你……您什么时候安排我出府?”
“别急,总要让于小公子把事情捅到中书、门下,请他出面接你出府,如此才名正言顺。
汪可春觉得被戏耍了,让于廷安主动来求她?这怎么可能?
如今他八成会与自己撇清关系,怎么会承认那件事?
而且当时确实是自己主动招惹他的,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哎,那怎么办好呢?他不出面,你口说无凭,谁会信你?”
汪可春的嘴唇被咬得出了血,她目光游移,似乎在做剧烈地挣扎。
安容锦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本郡主该回去了。”
今日之行,还真是有不少意外的收获呢。
等她快要出门时,汪可春大声说道:“我答应!但你要帮我。”
“怎么帮?”安容锦回头问她。
“我在府里出不去,信也送不出去,我要说服他,总要见到他才行。”
“没问题,想好了让人通知守门的林校尉,他会帮你送信的。”
等安容锦离开,汪可春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未必就真的能活命,也许只是安容锦设计她的陷阱。
可不管怎么说,她也要试一试,她不能在太子府等死。
肚子里的孩子她本来是不想留的,但她想,也许朝中还有大臣看得上这个孩子,愿意替皇孙出头。
不过等孩子生父的事情曝光,这个孩子就没什么用了。
她也不指望靠一个孩子就能让于廷安娶她入府。
“安容锦!安、容、锦!你为何要一直与我作对?”汪可春用力捶着地面。
她恨啊,每次与安容锦交锋,她都是败者,好不容易赢了一把,却是安容锦挖给她跳的坑。
难道她就逃不出安容锦的五指山了?
今日天气不错,地上的积雪也化的差不多了。
安容锦的马车在路上慢慢行驶着,快到武王府时,与一户人家办喜事的队伍撞上了。
吹拉弹唱的声音把安容锦吸引住了,隔着帘子问:“谁家办喜事?”
这一片住的都是高门大户,也都是她熟悉的人家。
很快,外面就传来侍卫的声音:“回禀郡主,说是涂家要去安永侯府下聘了。”
“这么快?”赏雪宴才过去几天啊,怎么两家的亲事就到下聘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