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们被伙计打断,气急败坏,“知道我们是谁吗?就你也敢赶我们出去,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伙计挨了几巴掌,又被群打脚踢,赶紧大声说:“各位公子,是……是郡主在外头。”
“什么郡主?哪来的郡主?以为随便抬出一个郡主就能吓唬我们吗?”
“不……啊……公子饶命!”
赵为迳见那边闹的不像话,对林东吩咐一句:“去,全丢到大牢去,不管是哪家的,年前不许出来!”
林东立即带人过去处理。
别说他们满口胡言乱语,就冲着随意打人这一条,也足够给他们定罪了。
等一群醉醺醺的公子哥被侍卫拖出来,鬼哭狼嚎地求饶起来。
伙计他们不怕,可诚郡王身边的随从他们都是认识的。
尤其赵为迳在大理寺任职,几乎每次都是林东带着官差去抓人。
等看到外头站着的诚郡王和瑶光郡主,公子哥们求饶声立即消停了,一个个缩成一团。
完了,他们竟然遇到了正主。
这也太背了。
人最怕的就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却被正主听了去,这两位随便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把这桌人清出去后,酒楼里其余客人也赶紧丢下饭碗跑了。
如此正合安容锦的意,她也不喜欢用膳时有外人打扰。
点菜的事自有丫鬟随从去做,安容锦和赵为迳说起了平南侯府。
“再过两日,平南侯府的犯人就会押送回京了,这么大的案子,朝中大臣不可能随意做决定,肯定是要等新帝登基才能下判决。”
这个消息是安容锦今日刚收到的。
那边押送的人都是安国公府的,每天都会有消息传来。
“你是担心会有变数?”
“平南侯这么多年的筹划,不可能没有后路的,他这回是被我爹算计了,到京城后未必没有通天的手段。”
赵为迳冷声说:“既如此,那不如让他在半路上病逝吧。”
少了主谋之人,剩下的谭家人不足为虑。
安容锦也是这个想法,赵为迳能与她心有灵犀,这让她十分开心。
她与赵为迳相识至今,没少在他面前露出过狠辣的一面。
她有些担心,赵为迳会不会觉得她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继而在将来失去宠爱时对她百般防备。
情浓时,缺点亦是优点,寡情时,是看不到优点的。
如果安容锦决定要踏入后宫,那许多事情就要提前防备起来了。
她不是不相信赵为迳,也不是不喜欢他,而是知道,感情与权势比起来,还是太微不足道了一些。
“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办。”安容锦轻声说道。
伙计送来了饭菜和酒水,都是天香楼的招牌。
照例有丫鬟先用银针试毒,这是安容锦在外用膳不可缺少的步骤。
那送菜的伙计还没离开,看到这一幕低头退到一旁。
他心里有些感慨:这些贵人真是麻烦。
才这么想完,就听见丫鬟惊呼一声:“这……银针怎么变黑了?”
所有人都谨慎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刚测过的那道菜。
那是一条新鲜的蒸鲈鱼,在这个季节是很难吃到的,也是安容锦肯定会吃的一道菜。
之后每道菜都验了一遍,只有那条鱼有毒,其余都是好的。
但一道菜有毒,其余的肯定也没人吃了。
“这是冲着本郡主来的啊。”安容锦如此说道,心里也没多少害怕。
伙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