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不下去跑了,也有人冲到路边呕吐。
“太残忍了,这是辱尸啊。”
“死后凌迟,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谁如此残忍?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如此一来,那女人的魂魄也无法转世投胎了吧?”
“呕……看不下去了,快走!”
等人群散开一些,恶犬已经把尸体啃咬的面无全非,成了一块一块的肉块。
安容锦倒了一杯酒,从城楼上撒下去。
“娘,害您的凶手已经死了,女儿不孝,让她多活了这么久。”
安容风夺过酒壶,倒了一半在地上,自己喝了另外一半。
“娘,不孝的是您儿子,妹妹很好,要不是她,也许我们全家人都要被他们害死了。”
安容锦对兄长说:“大哥,娘亲要是看到你的变化,一定会很安慰的。”
安容风有些尴尬,他从前确实有些荒唐,可那不是因为安国公府权势大么?
“大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安容风点点头,带着人走下城楼。
过后不久,城门处集结了数千人,他们高举着长布条,上面写着:废除太子!整顿超纲!
他们排列整齐,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边喊着:“废除太子!整顿朝纲!”边往城内走。
城门守卫早被百姓挤到角落里去了,即使有心阻拦也过不来。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城,沿途摇旗呐喊,然后有更多百姓自发加入进来。
队伍逐渐扩大,很快,一整条街都是游行示威的百姓。
他们一直往前走,走过了许多街道,引发全城围观。
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唏嘘感慨,也有人热血沸腾,加入他们。
他们最终走到了宫门外,足有上万人,如一支整齐的士兵。
“废除太子!整顿超纲!”
气势磅礴,声音洪亮,响彻在皇宫上空。
前方的百姓,将布条挂到宫墙上,禁卫军要来阻止,被一排人墙拦了下来。
如此大的动静,宫内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各衙门也都派了人来打探消息,导致宫门外的人群越来越多。
禁卫军已经无法压制住这样的场面了,他们退回宫内,将宫门紧闭,准备等他们自行离去。
皇帝在大殿中走来走去,他耳中尽是那循环不断的声音,扰得他不得安心。
“来人!来人!去杀了他们!杀光他们!”太子疯狂大叫。
皇帝也想这么做,可是他理智尚在。
如果今日他派人大开杀戒,那不仅全京城,甚至全天下的百姓都将视他为暴君。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严公公跑进来,颤颤巍巍地说:“皇上,天上掉落许多纸团,每一张上都写着……”
他把手心里的纸团献给皇上,不用他说,皇帝也看见上面的字了。
“废除太子!”端端正正的四个大字。
“不……”太子手里捏着一团纸,跌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一定是安容锦的计谋,一定是她!父皇,她好恶毒的算计!”太子狂吼道。
皇帝听着宫外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呼吸有些困难。
民心,那是他当年费尽心思争取来的东西,如今,这些东西又渐渐离去了。
他浑身无力地坐着,闭着眼说:“太子,大势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