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安容锦。
安容锦急切地打开信,想看看孙神医都交代了什么。
他此次进宫惊险非常,若是治好了皇帝,皇帝也不会放他离开的。
很显然,孙神医早有预料。
他在信中说,圣意难违,且他夫人还在宫中,他拒绝不了。
他只求郡主替他照看儿子,若是有条件,可以送他儿子返乡,待局势安稳后再上京读书。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这个孩子了。
安容锦想了想,对清燕说:“你挑选两名不常外出的武婢送去鹿鸣书院,替孙神医照看孙少爷。”
“郡主,我们不送他出京吗?”
“那样反而更打眼,鹿鸣书院还算幽静,孙少爷的身份也没什么人知道,先看看再说。”
人在京城,出事了她还好救援,万一在京外出事,那就鞭长莫及了。
“是,我这就派人去。”清燕说完转身要离开。
安容锦叫住她,犹豫片刻后说:“顺道去看看闵公子,问他需要什么,让他平日注意安全。”
闵家和安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有人注意到闵文佑,恐怕他会有危险。
“那要不要给闵公子给送两名武婢?”
“不用,他身边有武艺高强的护卫。”
闵将军不可能不派人照顾这个儿子,闵文佑如此低调,也是好事。
安容锦这边才这么想,在书院里的闵公子就遇到了麻烦。
他在书院独来独往,也只有和唐骏私交不错,但其余人就算上赶着和他做朋友,他也是不搭理的。
时间长了,也就没人爱搭理他了。
不过闵文佑不在意,他一心只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惜,他不找麻烦,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就是他,一定是他偷的,平日里我就看他鬼鬼祟祟的。”一名书生指着闵文佑说道。
原来,书院里近来频繁丢东西,一开始是书籍笔墨,后来连金银财宝也不翼而飞。
这就不能不查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东西哪天不见了。
书院的监舍里人人都在自查,唯有闵文佑不管此事,埋头苦读,这便让有些人怀疑他做贼心虚。
“陈夫子,你看他,从前衣着寒酸,这段时日却能穿锦缎了,而且您看他用的文房四宝,样样都是上等货,一定是偷了大家的银子买的!”
指控闵文佑的是他同窗张启帆。
这位同窗是寒门出身,在鹿鸣书院里家境算是最差的那一批,平日里连应酬的钱都没有。
起初看到闵文佑来十分高兴,以为自己多了个伙伴。
没想到闵文佑不搭理他,而且他仔细观察后,发现闵文佑并不穷,吃穿用度一点不差。
这让张启帆格外嫉妒,所以这次监舍里丢东西,他立即就把闵文佑推出去了。
是不是他都无所谓,他只是想让闵文佑丢人而已。
他倒要看看,闵文佑那张从来镇定的脸上是否会出现惊慌失措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