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知道,这句话足以让娄家万劫不复?”娄尚书激动地吼道。
娄倩儿闭上眼,“对不起祖父,这些年,孙女终日难安。被送往老家后,自愿入了佛堂,想断了尘缘。
可惜,我是个罪人,菩萨不会收我这样的罪人的,所以郡主派人找到我时,我什么都交代了。”
她重新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当年,是有人拿着娄家老小的性命要挟我,让我在郡主的冰鞋上做手脚,才导致郡主受伤的。”
群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真相竟是如此。
“说,何人指使你这么干的?”皇后的目光从哀伤转为愤怒。
娄倩儿如实交代:“是宫里的一位宝林,她拿着皇上特赐的令牌找到臣女。”
“姜卿云!”皇后咬牙切齿地说。
定然是她,也就只有她这个宝林,才会从最初就对安家心怀不轨。
“什么令牌?怕不是她自作主张的吧?”邱观致一心为皇帝和太子脱罪。
“是一枚如朕亲临的牌子,假不了。”
邱观致急忙解释:“那也有可能,皇上给她牌子是为了让宝林在后宫中能自保,谁知她却用来威胁娄姑娘害人,皇上若是要害郡主,何必如此迂回?”
安容锦状似赞同地点点头,“邱大人此话有理,有一说一,本郡主也是这么想的。”
邱观致暗暗松了口气,“那不如请大理寺立案,提审姜卿云,还郡主一个公道。”
“本郡主的话还没说完……可惜,本郡主找到的人不止娄姑娘。”
“什么?”
外头又进来一男子,身材瘦高,年纪看起来二十好几,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此人一看就不太健康。
他是谁?许多人内心都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一名青年文官惊呼一声:“范兄,是你吗?”
范云霄步伐缓慢地走进大殿,没有跪拜任何人,而是说:“草民范云霄,今日是来指证本朝皇帝,陷害功臣之女,排除异己,诬陷忠良!”
“放肆!来人,将他拖下去!”皇帝对上他那双仇恨的眼睛,心情恶劣至极。
皇后笑眯眯地说:“皇上息怒,不如让他把话说完,他来一趟不容易。”
“范家……难道是那个被流放西北的老学士?”
“我记得范学士确实有个小儿子叫范云霄,原来他还活着。”
之前那位认出范云霄的青年文官低声说:“此事我知晓,当年范兄因为被驱逐出京,被范家从族谱上除名了,因此后来范家落难,范兄才能逃过一劫。”
“如此就说得通了。”
“那他今日来是找皇上报仇的?这样的人所说的话不可信吧?”
人都有私欲,公报私仇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