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府上休息,这件事交给我来查。”赵为迳已经忍了许久,安容锦被人如此算计,且还明晃晃地利用他,实在忍无可忍。
“我没事了,让人把酒楼的下人带过来,我亲耳听听。”
酒楼的掌柜加伙计有十几人,被押到安国公府时,一个个如丧考妣,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哎呀,早知道接待了郡主,就不该让其他客人进来,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掌柜后悔极了。
他哪晓得,郡主第一次来莲香楼用膳,就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酒菜都是酒楼提供的,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给本郡主送酒菜的是哪个?”
一名伙计跪着爬出来,磕头说:“小人绝不曾害郡主。”
“嗯,你送来的酒菜可有外人碰过?”
“没有。”
“想好了说话。”清燕用棍子敲了敲地面。
“是,是,小人在后厨拿到酒菜时确实碰到了一个姑娘,她弄撒了一点酒,但小人立即就回去换了一壶。”
伙计不想供出那个小姑娘的,她看起来那么天真无邪,怎么可能会害人?
而且她也没做什么,不可能是她。
“小姑娘?她怎会出现在厨房?”
“说是要去茅房走错路了。”
安容锦嗤笑一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酒楼走错了路,这么巧碰到了送给本郡主的酒菜,她没问题谁有问题,你吗?”
“这……可她没做什么啊。”
清燕问他:“她不是碰到你了吗?可有伸手碰过酒菜?”
“她……她拿帕子擦托盘,因为酒洒了,那壶酒小人换了一壶新的。”
孙神医从外头走进来,“那就对了,所有酒菜中,酒没有问题,但菜里有问题,都被下了药。”
“什么药?”掌柜和伙计同时愣住。
安容锦咳嗽一声,“好了,形容一下那姑娘什么模样,抓到她,你们就自由了。”
伙计既不会画也不会写,只能凭印象形容,说出来的人太普通,很难找到人。
不过安容锦也不用按他的描述找人,今日去过酒楼的,只要年纪性别对得上,都查一次就好了。
“郡主,今日那几位姑娘是被汪可春邀请去莲香楼的,她有家胭脂铺在莲香楼对面。”
汪可春这么一群年轻貌美的贵女出现在莲香楼,很难不引人注意。
“那就是了,此事不用查了。”
如果是别人,安容锦还要置疑一下她的动机,但汪可春,那根本没必要。
“不想自己小命不保,今日之事莫要传出去。”安容锦起身离开。
赵为迳跟在她身边,见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她在想事情。
“这位太子妃着实有些荒唐了。”
“没关系,她越荒唐越好。”
安容锦问孙神医:“那春药叫什么名字?无色无味吗?为何察觉不出来?
“此药名为知春,一般是青楼妓馆助兴用的药物,没什么副作用,为粉末状,但极易溶解。
从那人下药到酒菜摆在郡主面前,肯定已经瞧不见了,而且量不多,郡主的丫鬟试菜也很难发现。”
“这药,好配吗?”
孙神医嫌弃地说:“这种低级的东西,我不屑于经手,不过郡主如果想要,我可以给您配置更高档的春药。”
见他意味深长地瞧着自己和赵为迳,安容锦就知道他误会了。
她咳嗽一声说:“如何高档?”
“当然是感觉上更刺激,更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