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下人说的。”赵为迳刚才在路上已经听府中下人汇报了近期京城发生的大事。
最后一件,说的就是平南侯之女昨夜夜会情郎。
“她昨日黄昏去城隍庙放灯,之后与三皇子游船,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安容锦立即坐直了身体,“竟是三皇子?看来是三皇子按耐不住,使了手段了。”
因为安容锦很清楚,谭漪宁不会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子。
她和宋祎的亲事已经定了,这时候私会其他男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宋家知道了吗?”
“也许一开始不知道,但肯定很快就会知道的。”
这京城里永远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安容锦雀雀欲试,“不如,让本郡主来做这个恶人。”
她招呼清燕过来,对她小声嘱咐了几句。
要把消息传给宋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谁传的,需要迂回一点的方式。
等清燕离开,赵为迳端着茶杯笑道:“我以为,你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闹的满城皆知,这样无论是宋家还是谁,就都知道了,还查不出流言的源头。
安容锦冷笑:“万一流言传得太过分,谭漪宁自尽了怎么办?我与平南侯府是有仇,但只要她没参与,我可以饶她不死。”
“两家对立,她从前不知,以后总是会知晓的,你对她仁慈,不见得她对你手下留情。”
“那是生死局,与如今的情况不同,而且这京中你我的流言蜚语就够热闹了,再把她拖下水,这乐子够大家说一年半载的。”
没人喜欢自己的私事被人议论。
“你不喜欢,我便让人禁了外头的流言。”
安容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在宫里和皇上怎么说的?”
“就是我们之前商议好的那些。”
“可你为我请功了。”
“事实如此,抓住季泓博,你乃是首功。”
两人都知道,首功是请不到的,但赵为迳也不能完全把安容锦的功劳抹杀。
“皇上显然不同意,如今找借口拖到我爹回来,看来是准备要定我爹的罪了。”
一旦安国公被定罪,安容锦肯定受牵连,那她与赵为迳的亲事就黄了。
“朝堂上因为安国公的事已经闹了一阵子了,皇上不会一直拖着的。”
安容锦明白,“如今我们回京了,他们都急了。”
说话间,街上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安容锦从二楼看下去,就见一名衣冠不整的妇人被两名婆子拖着走。
“大家快看看,这贱人不安于室,勾引有妇之夫,背着自家男人与外男通奸,恬不知耻!……”
两个婆子你一句我一句,满街宣扬那妇人的淫秽行径,甚至想扒了她的衣裳游街。
“那妇人似乎有些眼熟。”安容锦让清灵过来辨认。
清灵熟知京城各高官权贵后宅的关系,如果她不认得,那估计就是自己记错了。
“郡主,那是阮尚书家的二少夫人,这……她们怎么敢?”
安容锦没想到竟会是尚书府的少夫人,“去查查,那婆子是哪家的?”
清灵转身跑下楼,跟着她们走了一段,很快就从围观的群众嘴里套出了答案。
原来是那二少夫人与永安侯勾搭成奸,且被永安侯夫人捉奸在床,这才有了游街一事。
清灵刚回到茶楼,就见阮家的家丁婆子来,当街打得那两婆子只剩下一口气,然后将二少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