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可惜,他们注定只能做表面夫妻,在大业面前,个人感情不值一提。
皇后躺在床上休息。
其实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得知太子要来,安容锦先一步让她躺床上去了。
安容锦开玩笑说:“姑母许久没见太子表哥了,也得让他伺候一回,让他知道姑母在后宫的不容易,是吧?”
皇后回想起来,她与太子这些年母慈子孝,但比小时候少了几分亲昵。
她一直以为是太子长大了,变稳重了,所以才脱去了稚气。
可当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脸病态,看到太子对上自己的目光中,那抹关怀太浮于表面了。
她在后宫见过各色各样的人,演技超群者不是没有,太子还太嫩了。
或许他根本不屑于掩藏自己的心思。
皇后顿时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甚至又怀疑起了太子的身世问题,那张脸看不出半点自己的影子,那双眼也不是自己喜欢的。
“母后精神不济,不如多多休养,后宫琐事交给旁人忙去。”太子状似关怀地说。
皇后揶揄道:“别小看后宫的权利,你太子之位要想坐得稳当,可少不了本宫的帮衬。”
太子愣了下,继而忙说:“是,多亏母后撑腰,儿子才有今日。”
这话不假,他若不是皇后之子,身份地位连其他皇子也不如。
“好了,本宫乏了,你在军营要好好学本事,莫要留恋儿女私情。”
“儿子知道的。”
“最好是这样,容锦是我认定的儿媳妇,你若是欺负她,本宫不依的。”
太子心情复杂,低头认错,再三表示,自己会对表妹好的。
这种话说出来连皇后都不信。
“见过诚郡王!”宫女太监们的声音将安容锦拉回神。
她侧头看过来,耳朵动了动,听出了赵为迳的脚步声。
她并未起身。
见到太子她都如此放肆,何况只是见个郡王。
赵为迳站在她身旁小声说:“郡主好雅兴啊。”
“春光易逝,这最后一点惬意时光,总要把握住的。”
“郡主说得对,不过想必郡主也还有事情没做完吧?”
她让自己把太子弄进宫,难道就是为了听他责问几句就完了?
他想象中的大事并未发生。
安容锦停下摇摆,用扇子挡住脸,声音闷闷地说:“本郡主清闲的很,不像赵大人要忙于各种案子。”
太子从皇后寝宫中出来,看到赵为迳站在安容锦身旁,两人不知在说什么。
这画面尤为刺眼,他忍不住走过训斥道:“安容锦,客人来了,你却躺着,着实不像话。”
安容锦反问他:“哪来的客人?”
她一个瞎子,谁都见不到,还在乎那些虚礼做什么?
何况赵为迳不是他兄弟么?算什么客人?
赵为迳退后一步,朝太子拱手道:“殿下,臣进去探望皇后娘娘。”
太子见他走得干脆,那股心火终于平顺了下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安容锦:“你是准太子妃,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和其他男子靠得太近。”
安容锦被气笑了,这是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