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结满厚茧的手掌,陆晏满脸疑惑,“干嘛?”
离泽自然而然开口,“刚刚贺侍郎不是给了主子一千八百两,主子不给我吗?”
陆晏对钱财无感,所以陆晏手上的所有银钱,都是由离泽把持的。
可以说,除了陆晏的贴身侍卫,离泽还身兼管家、账务、跑腿小厮等多个职务。
陆晏睨他一眼,无情拒绝,“不给,皎皎颇有做生意的头脑,所以我决定以后我的银子都交给她来保管。”
离泽一怔,这会是不是太早了?
如果他没记错,沈倾头上挂的现在还是阳陵侯府少夫人的称号……
陆晏对于离泽的满脸疑惑熟视无睹,继续自顾自的思虑开口,“这样来想的话,靖安王的爵位我也得趁早承袭了才行……”
离泽嘴角一抽,早点承袭了干嘛?把整个王府都送到沈倾手里打理着吗?
不愧是跟了陆晏十几年的贴身侍卫,陆晏的小心思被离泽完美猜出。
另一边,沈倾和阳陵侯同时回到阳陵侯府,下了马车,沈倾便同阳陵侯提议,让府中梁姨娘亲自到贺家照看穆灵月。
阳陵侯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一想到今天沈倾的残暴模样,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阳陵侯的作用已经发挥完,沈倾对着阳陵侯微微福了福身,便带着蝉衣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沈倾窈窕纤细的背影,阳陵侯的眸子徐徐凝起,最后抬步回了齐福堂。
然而,刚到齐福堂门口,就见门口六个小厮把守着院门,不过并没有阻拦来往丫鬟的意思。
阳陵侯上前问了问,才知道这是沈倾的意思,说是要严格执行穆雪柳的命令,并言明禁足的只有阳陵侯夫人一个人,且从前天就开始了,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放行,穆子谦那边也是一样。
至于昨日,完全是因为皇后之前就下了请帖,无故缺席怕皇后怪罪,才给了阳陵侯夫人和穆子谦一个外出放风的机会。
闻言,阳陵侯心头顿时一怒,当即就想去找沈倾讨个说法,不过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心头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沈倾与穆家的矛盾已经够深了,不过就是一个月的禁足,也算是抵了之前林雪芙入门时的那出罪过,也免得穆雪柳夹在中间难做。
正好青云巷那位月份大了,阳陵侯夫人如今被关在院中,倒是也少了他的不少麻烦。
想至此,阳陵侯转身就想朝府门口走去,可一想到今日在朝堂上被几个御史联合上奏,还被皇帝罚了三个月的俸禄,阳陵侯瞬间就又改了主意,准备等几日风声过去,再赶往青云巷,却不想,这阵风竟然足足吹了一个月。
站在院子门口犹疑许久,阳陵侯还是朝着院内走去。
阳陵侯夫人那边,还需要他安抚一下。
……
听澜院。
沈倾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大楚律法正在钻研,看还有没有可能找到更加两全其美的法子。
蝉衣从门外走进,“小姐,郝吉传来消息了,说侯爷至今没有出府。”
这样的结果在沈倾的意料之中,所以沈倾头也没抬,直接开口道,“去给绫衣传消息吧,趁着这段空档,势必要好好查查青云巷那位的底细。”
传出阳陵侯夜宿醉仙楼的消息,让阳陵侯被众御史弹劾,从而这段时日都不敢再频繁来往青云巷,从而为绫衣探查提供方便,便是沈倾一开始的目的。
蝉衣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直到又将律法完完全全翻阅了一遍,沈倾也没找到丝毫有用的东西,便将书册放下,细细思虑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来。
不过短短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