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国军营。
摸了大半夜,终于摸到许朔月的军帐里。
两人打着火折子,照看李廷鹤的信件。
打开信封,白纸一张。
黑夜里,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许朔月:“你路上被人摸了?”
伶舟樾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被摸那个还是摸人那个?”
两人再次对着白纸陷入沉默。
火燎,水浸都试过,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宣纸。
许朔月已经放弃。
“他让我来时,就已经说清楚,这边的事只能我自己解决。
而且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危机,进展得挺顺利的。”
伶舟樾彻底沉默。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会派兵来这边增援?”
许朔月躺在床上,两眼一闭,只想睡觉。
“这时候又没什么大动作,需要什么增援?”
“……”
“照你这么一说,他纯粹就是把你支开。”
“……”
“你说,他会不会是想单独对付师父,又怕你被连累,所以先让你离开盛京一段时间?”
“可是他被我废了,怎么跟师父斗?”
这次轮到许朔月沉默。
眼见天快亮了,伶舟樾确认许朔月的伤已经没事,抓紧时间离开,先进扈城。
在扈城玩了一天,夜逛将军府,正好碰到在练剑的江泽渊。
她坐在屋檐上,两只腿在边沿晃悠,对下面的江泽渊道。
“延庆侯,晚好,能不能让人给我在府里准备一间房啊?
我来这办差,最近就住你这了,延庆侯有什么可差遣的,尽管吩咐。”
江泽渊停住,望向上面的伶舟樾,倒是没想到她会来扈城。
“原来是伶舟小姐,摄政王怎么会舍得让你来边境?”
“嗐,他想什么,我们哪知道,他让我上哪,我也只能听指挥啊。”
想到某事,伶舟樾乘机追问。
“延庆侯,你知道摄政王会派兵过来增援你们的事吗?”
最近虽然他和许朔月联手要拿下裕城,但他并没有跟李廷鹤说过。
“这个倒是没有,是许姑娘那边要求摄政王增援的?”
伶舟樾眼眸微微眯起,脸色一沉,摇了摇头。
“我刚去见过许朔月,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江泽渊也没有多问,让人带她去空着的院子,又让人给她准备了晚膳。
他疑从心起,飞鸽传书给李廷鹤。
他也不确定,伶舟樾出现在这,到底是因为李廷鹤,还是许朔月。
毕竟伶舟樾和许朔月是同门。
……
这一觉,伶舟樾倒是睡得舒服。
用早膳时,她打听江泽渊的下落,这才知道他一早就去了军营。
之前许朔月说过,她给了江泽渊裕城的边防图。
江泽渊现在应该在做攻城准备。
伶舟樾进入军营。
知道她是来找江泽渊的,值岗的士兵也没有拦他,其中一人还带她进去。
江泽渊在军帐中看着信鸽带来的信,扶额沉默。
林校尉接过他手中的纸条,看了眼,眉梢挑动。
“摄政王这么喜欢这女的?她想在哪玩就让她在哪玩?当军营是什么地方?”
他话音刚落,张将军的大嗓门就在外面响起”。
“将军,有美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