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刚到盛京,就接到边境急报,不教训教训他们,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几人都已经知道临月国突袭边境的事。
靖安王刚从那边到盛京,就接到消息,速度控制得刚刚好。
这简直就是在打靖安王的脸。
他仰头喝尽杯中酒,随着热酒下肚,迷离的眼神也生出几分锐利。
“摄政王有这雄心,本王自然不会质疑,只是还不知摄政王想要如何做?”
“这事,还得看许姑娘想怎么做。”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聚在许朔月身上。
许朔月沉吟半晌,抬头望向李廷鹤,眼神坚定。
“我回临月国做内应。”
“那我也……”
许折花刚说出三个字,就被许朔月打断。
“皇上圣旨已下,你留在这与公主完婚。”
“……”
即便他和李越溪之间没有什么,仅凭“圣旨”两个字,也让许折花无法反驳。
许朔月这话,也是说给在座的其他三人听。
许折花留下,实为质子。
靖安王点点头,笑呵呵道。
“圣旨不可违,许大人还是听从你姐姐的话吧。”
他倒着酒,不在意道。
“不过本王老了,最近一路颠簸,到现在骨头都还在作痛,怕是不能再上战场。”
说着,他抬眼瞧向李廷鹤。
“几年前就是摄政王亲自带的兵,打得临月国人仰马翻,这次不如摄政王继续?”
“休息这么些年,本王身子也有些怠惰,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李廷鹤举起酒杯,面朝江泽渊。
“延庆侯意下如何?”
“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本侯却之不恭。”
江泽渊与李廷鹤对饮,又斟了一杯酒,对许朔月道。
“许小姐,之后你我合作,少不了往来,这杯本侯敬你。”
许朔月一言不发,回敬一杯酒,无奈和许折花对望。
她就说嘛,靖安王不会无缘无故原谅他们,原来是李廷鹤答应给江泽渊送军功啊。
接下来不出她所料,几人说的都是些官场上的场面话。
终于结束散场,许朔月的精神耗损不少。
许折花先坐车回去。
她见李廷鹤上车,当即跟上去。
“本王会安排你后面的事,让临月国的暗探不会对你起疑,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马车缓缓行驶,许朔月看了眼垂落的车帘,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李廷鹤一张纸条,而后离开。
李廷鹤打开纸条,短短一行字,看了许久。
心烦意乱烧了后,回到王府,他径直走向伶舟樾的小院。
这么晚了,她还在听千山弹曲。
见他来了,千山收起琴,回了小屋。
伶舟樾笑着朝他招手。
“过来,吃猪蹄,今晚谈得如何?靖安王没狮子大开口吧?”
李玄辞走过去,看着她嘴上的油渍,眉间轻蹙,拿起桌边的手绢替她擦去。
“不用急着擦,我还没啃完呢。”
伶舟樾不以为意,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任由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