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没办法把那些人赔给你,你在怪本王?”
“不敢。”
李廷鹤放下紫毫笔,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笼子,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
“还有什么事吗?”
“……”
伶舟樾抿了抿唇,站了几息,低头离开。
她踏出书房门口,身后的李廷鹤开口道。
“李越溪今日在郊外的湖边游玩,要不你去找她散散心?”
“不了,我想躺躺。”
她在小院里躺了一会儿,还是心烦意乱。
逐云也不知道去哪了。
李廷鹤提到李越溪,她自然而然想到许折花。
上次事后,李玄辞准许许折花在家修养。
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她走了许折花住的小院一趟,里面没人。
心中思索,她立刻往城外去。
果不其然,许折花果然和李越溪在一起。
李越溪在湖面和其他世家小姐泛舟,女子的欢声笑语徐徐传来。
许折花孤零零一个人在水榭边垂钓,相对比,他那就显得清冷许多。
湖中心的李越溪看到她,朝她挥手。
伶舟樾挥手回礼,坐到许折花身旁。
“伤好些了?”
“还行,就是呼吸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痛,再修养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伶舟樾点点头,随手抓起面前盘中的果脯塞进嘴里,许折花冷不丁问道。
“我现在是应该叫你莫如令,还是伶舟樾?”
伶舟樾轻呵一声,嘴里果核吐进湖中。
“消息收得够快啊。”想了想,她随口道:“想叫什么随你吧,你开心就好,我名字可多了,叫什么都行。”
“可只有伶舟樾这个名字,是你父母给你取的。”
“……”
尘光的弟子,几乎都是师父从小捡来养的。
他们这些人,对自己的父母要么没印象,要么没什么好印象。
父母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伶舟樾对自己父母的印象很模糊,只知道他们很早就死了。
死在为李氏执行任务的途中。
“师父那边说什么了吗?”
“他老人家说,你要是想回来,随时可以,尘光永远是你的家。”
“那还是算了吧。”
师父对他们算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好。
只是有洛戎族那几个老头在前做对比,师父的对待就显得好太多。
有时候她也挺庆幸,庆幸自己被师父捡回去。
不然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被洛戎一族的人抓回去。
可要是让她一辈子留在尘光,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和留在洛戎族中,二者也没什么区别。
“你阿姐呢?最近在做什么?”
许折花眼底阴暗一闪而过,被伶舟樾敏锐捕捉到。
他沉吟半晌,漫不经心出声道。
“不清楚,至少没有再和华胥楼的人有往来。”
伶舟樾冷呵一声。
“那可不,都让人去把贺衔之的手臂砍了。”
许折花是真的不清楚,还是不想说,伶舟樾也懒得追问。
最近华胥楼元气大伤,应该也不会再冒出来。
许折花看着手中诗集,思绪却是飘远。
“三日后,靖安王和靖安世子回来。”
伶舟樾知道这事,靠着廊柱,等着他的下文。
半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