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满意?”比粟问道。
“可汗你当时可是说,若是将事情办妥,给我们重重的赏赐呢现在我们将机阔图纸带了回来,这些赏赐是不是”费穆尔试着提醒道。
“大胆可汗赏你多少就是多少岂有不满讨要的道理”独解支一手握着图纸,一手攥着实验成功的流星连弩,嘴上斥责道。
任务完成了,费穆尔和莫哈多就没有了价值,所以再独解支眼中,他们已经只是普通部众了,给他们牛羊已是很大的赏赐了。
倒是比粟有些不好意思。
“可汗”费穆尔还想再争辩,却被一旁的莫哈多给拉住了。
“可汗赏赐已经很多了,我们十分满意”莫哈多将手放在胸前,面带笑意的低下头去说道。
费穆尔有了莫哈多的提醒,也只好暂时收住情绪,脸上虽有愠色,但是也只能跟着低下头。
“可登带他们去领赏赐吧”独解支对着属官可登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可登会意,带着费穆尔和莫哈多而去。
待费穆尔和莫哈多走后,比粟说道:“费穆尔和莫哈多两人跟了我许久,又历尽千辛万苦得到机阔图纸,多给他们一些赏赐倒也应该要不过几日再给他们一些赏赐,免得他们又怨言,族人们也说我吝啬”
“父亲万万不可这样想”独解支连忙说道。
“哦为何?”
“十头牛百只羊在回纥已是不少,他们还不满意,人的贪心都是不足的,只怕你赏赐给他们白头牛千只羊,他们也不会满意的”独解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比粟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还可以借着这件事来瞧一瞧他们的忠心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他们”独解支伏在比粟耳边轻声说道。
比粟有些惊讶的看着眼神阴狠的独解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费穆尔和莫哈多他们刚才说,是他们偷看到了图纸,事后凭借他们的印象画出来的”
“是这样说的没错啊!”比粟看着儿子独解支,还是不解。
“我的父亲呦,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既然可以画一份给你,他们又岂不能再画一份给其他人”独解支提醒道。
比粟看着眼睛放着狡黠光芒的儿子,一阵沉默。
许久,比粟才说道:“他们都是我信得过之人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再说了,像流星连弩这样重要的武器,大唐都尽力封锁,我们已经可以制作出来,但是决不能再让其他族得知”独解支说着话,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
比粟已经明白了独解支的话,那就是试探一番费穆尔和莫哈多的忠诚,若是不满意只有将他们都杀了,将这个秘密保守住。
比粟面色沉郁,眉头紧锁,沉思一会,才砸吧着嘴,横下心来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所说的试探一下他们的忠心吧至于怎么做,你自行拿主意吧不过,尽量保全他们的性命”
比粟将权力放给了儿子独解支,毕竟若真的决定杀了费穆尔和莫哈多,比粟碍于以前的感情也难以下定决心。
“父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独解支领命而去。
费穆尔和莫哈多跟着可登官走出营地,到了外围去领赏。可登则是一边走,一边撇遮脸观察着他们。
路上,费穆尔脸色阴沉,气呼呼的埋着大步子,口中不停地抱怨
而莫哈多则一直给他使着眼色,示意他提防属官。
最后,可登带着他们停在了一处圈舍旁。
“呶这里便是可汗赏赐给你们的牛羊”可登指着面前的一圈牛羊说道,表情中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