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川如约来到十里西街时,沈曼正坐在卡座上,和众多类型各异的男模,激烈角逐的喝着酒。
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戏,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紧接着便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似极不情愿的开始脱上衣。
又是一阵刺耳的喧嚣。
接受完惩罚,被迫脱衣服的那人,抬手酎了一杯酒,随后便继续投身于,下一轮游戏之中。
温川在场外看着,不得不佩服沈曼极具聪慧的小脑袋,总能在快要输牌的时候,纤纤手掌一翻,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面形势。
当局的人看不清楚,站在第三视角的温川,却将她在桌下换牌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早年间赌局牌桌上的出老千,也不过如此。
正出神时,卡座上又是一局险胜,沈曼将手里剩余的牌往桌上一滩,好不失落地道:
“哎呀,一不小心,我又赢了,实在是抱歉啊,各位哥哥。”
说完,沈曼双手托腮,看向输的那个人,话锋一转:
“按照先上后下的规则,这局,该脱裤子了吧?”
她伸出手指,朝那人皮带处指了指,故意挪揄道:
“是你自己脱,还是姐姐我帮你啊?”
那男人是整个卡座中,年纪最小的,沈曼管他叫弟弟,此时面对着诸多戏谑的目光,男人害羞的垂下了头,连一双耳朵都红了起来。
行行都有自己的规矩,而他们这行的规矩就是——尽最大可能性哄得客人高兴。
但初来乍到的他,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既不敢违反规定,又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正处于进退两难之际,温川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也成功转移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沈曼。
“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了呢。”
瞧见温川,沈曼瞬间从卡座上站起身,一边招呼着她挨着自己坐下,一边吩咐着身旁人给她倒酒。
“你难得主动请一回客,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温川挨着她坐下,斜对面顺势递过来一杯酒,温川接过道谢,忽地瞥见那男人,正用感激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不禁拧眉,有些疑惑。
“瞧你这话说的,姐们儿我今儿个敞亮一回,来,快尝尝你手里的这杯酒。”
沈曼催促着,还不忘吐槽了句价格:
“你绝对猜不到,就这一瓶仅有二百五十毫升容量的酒,要八百块钱人民币,这万恶资本主义的钱也太好赚了吧?真不知道会不会有财大气粗的傻子掏钱去买。”
闻言,温川抬眼看她,“这瓶酒不是你买的吗?”
“当然不是啦,我才不会花这种冤枉钱。”
沈曼解释道:“是顾老板送的,估计是为了感谢我这个老客户,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吧。”
温川颔首,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
入口棉润温和,的确是好酒。
就是这价格……实在配不上这区区,二百五十毫升。
酒也喝了,男模也安排了,一向以八卦续命的沈曼,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温川身上了。
“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要扒人内裤的陆阎王爷,今儿个跟你表白啦?”
温川抿了口酒,“没有。”
“没有?”沈曼不信,“可我看着他发的那条声明,就是表白的意思啊?”
说着,沈曼掏出手机,快速找到声明后,伸手递到温川面前:
“哝,不信你自己看,这语气不就是在宣示主权吗?”
温川垂眸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