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就见陆泽拉开椅子,在温川坐下的同时,不知从哪拿出了个皮软的抱枕,垫在了她的后腰与椅背之间。
“木制椅太硬,放个抱枕在腰间,做起来舒服。”
这话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落入,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坐在角落里的宋瑶闻声,捏着筷子的手止不住收紧。
温川,“……”
在场众人,“……”
陆泽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能把活人甜死了。
他要是想哄一个人,甜言蜜语能把你捧到蜜罐里。
可同时他要是想刀一个人,字字句句转往心窝子里扎。
简直就是极端的可怕。
假亦真时真亦假,可越是这样,就越分不出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众人落了座,陆泽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递到温川面前的同时,抬眼看她:
“怎么样?自然吧。”
温川假笑着,“奥斯卡金项奖没颁发给你,都是他们的损失。”
陆泽闻言轻挑眉梢,劣笑道:“彼此彼此。”
饭菜都是十里西街的特色招牌,有米其林五星大厨坐镇,味道色泽自然是差不了。
温川埋头咬着青菜,面前每转过一道菜,陆泽就往她盘子里夹一道菜,直到一轮菜品转过一圈以后,他才放下公筷,吃自己的饭。
一番操作惊呆众人,也无形中打破了之前婚变的传闻。
宋玉端着酒杯嘲笑,故意磕碜他,“我说阿泽,你还能再舔狗一点吗?”
陆泽眼底泛着笑,“我们夫妻间的小恩爱,你这个单身狗可体会不到。”
宋玉“啧”了一声,“看看就行,我恐婚,这福气还是留给你吧。”
话题赶到这,人群中不知谁,借着酒劲开口调侃:
“要说宋少爷可真是惨,第一次出国是因为酒吧包场买单,被他老爹一气之下赶到了国外。
而这第二次出国,险些身败名裂不说,还落得个恐婚的下场,啧啧。”
这人话刚说话,气氛倏地就冷了下来。
当年那事被宋伯父压得很紧,只有跟他关系好的几个人,知道事情的真正起因。
可大多不知道女方和温川的关系,所以搬出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宋玉却明白,沈曼和温川感情不一般,一群大老爷们在酒桌上,当着她的面说事,属实太过难堪。
他清了清嗓子,那人回过神来知趣的闭上了嘴,宋玉忙扯开话题,看向陆泽,问道:
“阿泽,你还没跟我说呢,那个叫纪什么潭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泽抿了口酒,“这事说来话长,他爷爷的病,有希望吗?”
“阿尔兹海默症,可以进行心理辅导舒缓,采用心理的疗法进行控制以及改善病情,一般服用药物才是治疗的重点。”
宋玉说罢,轻摇了摇头,语气格外沉重:“但这病是个难题,能治愈的希望很小。”
生老病死,是最不愿意提及的事。
温川抿了口水,才想起纪潭要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她借口打电话出了包厢,拐进角落的洗手间里,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沈曼发了条消息过去。
“宋玉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