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脸上,站在他身侧的席康安见状,不禁也迷茫起来,转过头沉声开口,问: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难道母亲的死……”
他这话没说完,但从席维国的表现来看,隐约猜到了几分情况,或许母亲的死,真的是有隐情?
气氛有片刻的沉寂,像是做了许久的思想挣扎,席维国缓缓抬起头来,懊悔般的目光,在接触到陆泽淡漠的双眸时,一股负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对不起,是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擅自主张做出了那档子事。”
席维国惭愧的低下了头,声音哽咽极近颤抖,“当年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喽啰,一路走到手握重权股东的位置,全靠远昌你对我的照顾。”
他叹了口气,字里行间满是悔意,“都怪我贪财,轻信了那几个人的鬼话,不仅赔空了自己手上的股份,还险些把陆氏集团也搭进去,要不是阿泽即使发现,劝我悬崖勒马,恐怕我……恐怕我早就进去了。”
这些事情当年在江城闹得满城风雨,席康安有所耳闻,他不包庇也承认,卖股份的件事,的确是他老爹脑袋一热,险些酿成的大货。
可是,这些错凭什么要报应到母亲的身上?
“就算是如此,那母亲就该死吗?”
席康安情绪有些崩溃,看向陆泽的眸底满是猩红,“少装作好人了,你之所以劝阻我父亲,是因为他挂着陆氏集团股东的位置,如果他被爆出事情,陆氏集团也会跟着遭殃。”
他顿了下,苦笑道:“所以你就选择了我母亲,她病痛缠身不能反击,又和陆氏集团没有联系。我父亲对你们造成的一切伤害,你就加倍反击到了我母亲身上。
在明知道我母亲重病在床,靠着进口药维持生命的情况下,你将我父亲踢出陆氏集团,以至于我们家没有经济来源,负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含冤而死。”
席康安指着陆泽,声音极近颤抖,“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的死和你没有关系,那你今天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用你和她的感情发誓,倘若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你们两个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循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温川端坐在陆泽身旁,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自若,偏偏听见他说这话时,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