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他的脾气品性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温川抬眸,坐在对面的陆泽斜靠在椅子上,神情懒散又恣意,似乎还挑了挑眉梢,一副很期待她回答的样子。
温川抿唇,“不清楚。”
这回答属实措不及防,陆远昌刚到嘴边的话还没出口,就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好半晌才继续道:“陆家风气正派,你们又都是好孩子,有些话即便爷爷不说,你们心里也都明白。”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不言而喻。
温川和陆泽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隔了一张桌子,谁也没有说话,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
——
吃过晚饭,宋瑶就扯着陆泽的胳膊不肯放手,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儿时的事儿。温川对此见怪不怪,起身绕过二人,端着碗筷到厨房里帮忙。
陆泽抻着腿,视线随之飘过去,装糖块的罐子放在冰箱顶上,温川踮着脚尖伸手去够,衣服随着动作缓缓掀起,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够不到就说话,我又不是死了。”
身后冷不防传来声响,温川来不及转身,一截白皙的手腕映在眼前,“给你。”
温川接过糖盒,“谢谢”二字刚要出口,忽地腰间一紧,陆泽整个人严丝合缝的贴了上来,“今晚方便吗?我想贡献点情分值。”
“陆泽。”
温川呼吸一窒,本能想要挣扎。
“这有人在。”
陆泽痞笑,“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温川拧眉,就在她准备奋力推开陆泽时,宋瑶小跑着来到厨房,“二哥哥,爷爷找你说话。”
陆泽抬头,环在温川腰间的手用力一捏,在她转身的同时,迈步走出厨房。
陆远昌正站在廊下喂鱼,不时有风穿堂而过,都说岁月匆匆不留痕,可两鬓新增添的白发,又何尝不是留下的痕。
敛去几分散漫,陆泽缓步站在他身侧,“爷爷,您找我?”
鱼食落入水中,红黄相间的锦鲤奋起相争,陆远昌眉梢上的笑意浓厚,待察觉到身旁多了一人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陆泽转头看向客厅,宋瑶正窝在沙发上吃薯片,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呵,小孩子的把戏。
收回视线,陆泽勾唇,“没什么,夜里风大,爷爷多注意身体。”
陆泽正要转身,陆远昌急忙喊住他,“等下等下,既然你过来了,我也正好有事情要问问你。”
陆泽挑眉,“您说。”
陆远昌拍掉手中残留的鱼食残渣,笑着问:“和温川吵架了吧?”
陆泽没回答,睨着躲在荷叶下吐泡泡的锦鲤,“为什么要让宋瑶住在老宅?”
“是你宋伯伯的意思,让你多劝着点她。”陆远昌叹气,“宋瑶那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被她那个妈给惯坏了。你说的话她肯听,到底也是我们对不住她。”
见陆泽不说话,陆远昌抬眼看他,“宋瑶和温川,你到底看上谁了?”
陆泽戏谑,“哪个都没看上。”
“我看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
回想饭桌上他挑葱花的那一幕,陆远昌不禁哼笑:“不喜欢,还记得人家不吃葱花?哼,我把你养这么大,也没瞧见你给我挑葱花啊。”
陆泽懒散笑着,“爷爷,您都多大岁数了,倒还学会争风吃醋了?”
“你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陆远昌伸手拍他肩膀,“温川那孩子性子硬,从小命运多舛的,不敢轻易相信人。所以你多收敛点,别整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