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神色微微一动,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晏儿,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萧晏在寒风中挺直脊梁,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我偷过府里的东西,便叫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望父亲明鉴!”
萧牧青冷哼道:“说的好听,誓言谁不会说,能少二两肉了?偷没偷让我们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你堵在门口,不就是不敢让我们进去看吗?”
平南侯眉心一挑,似乎也觉得萧牧青说的对,是非对错,只要进院子一探就知道了,丝毫没在意这是对尊严莫大的侮辱。
萧晏停顿片刻,缓缓道:“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下人几句随口胡言,便要带人来查我的院子。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若让人知道,侯府的子女是任人欺凌的,岂非对父亲的声望有损。”
前几日宫里的使者宣布会试选拔皇子伴读,顺便考校了少爷们的学问,当日,萧晏的才华盖过了所有人,得到使者的赞誉,才引起了大少爷更加猛烈的反扑。但是,这也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平南侯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契机。
萧牧青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愤怒道:“你胡说什么,你偷东西关爹什么事,要丢人也是你丢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平南侯听到此言却犹豫了起来。
萧晏毕竟是他儿子,若让人知道他家庶子任人欺凌,对他官声是有影响的,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萧晏在宫里的使者面前露过脸,为人也颇有才干,将来必会在会试上展露头角,若是因偷窃之事影响名声,对他未来的布局是不利的。
储位之争,他不能只押一位皇子,还需要有人分摊风险啊。
萧牧青一看平南侯的神色,猜测到他不想要追究了,顿时着急起来,眼珠子来回乱转,却想不出好主意。
正在此时,众人身后传来了一道娇柔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侯爷,您回来了,怎么站在这风口吹风,不知奴家会心疼么?”
平南侯一听到此人的声音,脸色如冰霜融化了一般,快步走过去,眼里盛着心疼,“你怎么来了,还穿的这样少。”
来人是府里的赵小娘,是平南侯新纳的贵妾。她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身姿柔弱而不能自理,妖妖娆娆地一俯身,便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大少爷,眼神蓦地一亮,赵小娘余光瞥过来,二人眼神悄悄完成了一次交缠。
“侯爷,您下朝后久久不见人影,奴家心慌呢。”赵小娘娇娇柔柔的说道,将平南侯勾的心都酥了。
萧牧青走上前来,表面恭敬的说道:“小娘,府里出了偷东西的贼,父亲是来主持公道的。”
平南侯眉头一皱,不耐道:“胡说什么,退下!”
赵小娘‘哎呀’了一声,仿佛受到了惊吓,柔弱地倒在平南侯的身上,娇怯怯的说道:“侯爷,这府里竟然会有贼,您可要把他抓起来呀,不然奴家夜不能寐,实在害怕呢。”
她的眼睛水光潋滟,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软软地依靠在平南侯的身上,让人十分受用。
平南侯连忙轻声哄道:“你别听青儿胡说,哪有什么贼。”
萧牧青眼神暗示地看了她一眼,赵小娘便抓起平南侯的袖子,撅着嘴撒娇道:“侯爷~~侯爷定是为了让奴家安心才这样说的,奴家不依呢。早上张大夫来过了,说奴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最忌忧思惊惧了。”
“你有了?”平南侯神色大喜。
萧晏冷眼看着,发现大少爷在听到这句话时,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沉思片刻,探究和怀疑的目光看着二人。
赵小娘娇嗔一笑,“侯爷,您就算为了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