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笑了笑道:“如若真能同天机堂的众高手结伴而行,我定倍感荣幸,只是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找江公子相谈。”
祁铭自然知道沈姝要去找江洛白说什么,无非也是想过来劝他留下来当知府的,只是那小子谁来劝都不知听。
也不知道沈姝到底能不能把他劝留下来。
“那沈姑娘先去办正事吧!咱们同行的事,晚点再谈。”
沈姝笑了点头,随即往大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陈贡舟严肃道:“你怎可邀她同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凤墨渊的人。咱们的任务是护送江国公安全抵达钟岳,迎回帝后。若半路真出了什么岔子,谁来负责?你吗?”
祁铭却是和陈贡舟有不同的意见。
“你想想,凤墨渊是谁?如今可是钟岳国的三皇子,咱们抵达了钟岳国的境地以后,谁敢动他呢?跟着他们同行,反而还能被庇护,有何不可呢?虽说以后,我们可能会是敌人,可尚未发生的事情,想他那么多干什么?”
马超龙一向沉默寡言的,在听到二人的对话后,颇有几分同意道:“老四说的有理。”
陈贡舟回头看向马超龙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沈姑娘进了院子后。”
陈贡舟:“行了,这件事情,晚点再说吧。你若无事,便随我们一道前去探探路。”
几人一边打闹一边聊着离开了驿馆。
沈姝进了大堂后,便看见姜清宁失神的坐在另一边,江洛白开心的过来迎接。
“阿姝,你怎么来了?”
沈姝坐下后,直奔主题道:“自是为了宁州知府这一事过来的。”
江洛白原本喜悦的神情瞬间消散,“若是你也是为了劝说我留下的话,那便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
沈姝却是没有搭茬,眼神看向姜清宁道:“姜姑娘,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江洛白说,可以吗?”
姜清宁立即起身,行礼后告退。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江洛白和沈姝二人。
沈姝再次开口道:“江洛白,我知道你执意要去钟岳国是为了什么。”
“阿姝,既你知晓,何必再劝我呢?我若真的留在了宁州,从此以后,你我都不知晓何日才能相见了,钟岳山高路远,你独自一人去那个吃人的地方,我放心不下。”
“江洛白,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父亲联合曾经的王太后状告我父亲通敌叛国,导致我全家三十六口,无一生还。梦里,我曾嫁给了你,可你的母亲对我百般折辱,日夜刁难,冬日里让我给他用凉水洗衣裳,她生病了,我便要在她跟前侍疾,她会想尽法子折磨我,甚至让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她。”
听完沈姝的话,江洛白瞬时明白了一些,但是,他苍白无力的道:“阿姝,可那毕竟是梦,不是真的啊!”
“可若我告诉你它不是梦呢?它真的发生过呢?若是我曾在死前苦苦哀求老天,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呢?你猜,我还会让自己再次重蹈覆辙吗?”
霎时间,江洛白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江洛白博览群书,虽不相信人真的会重活一世,但到底也看过相关的野史记载这些东西。
“所以,你恨我,你恨我的父母,对吗?”
“是……我恨他们,但我从未恨过你。我从不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只是我们的缘分确实尽了。而你,也该有自己新的开始。姜清宁是个好姑娘,你爹娘对她也颇有几分喜欢,她的父亲只是一介知州,威胁不到江国公的地位,你们会有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