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姝以为凤澜会站在刘长耿这边的时候,凤澜突然开口道:“这是刘大人的事情,与本世子何干呢?刘大人既是朔州知府,就该公平公正,真正的为百姓做事。”
刘长耿连连点头道:“世子殿下说的是。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曹寒恶意构陷酒楼东家,并故意损坏酒馆的屋子,就罚他赔偿白银一百两吧!”
沈姝眉头微微皱了皱:“刘大人可谓是重拿轻放啊,刚才若世子殿下不来,大人都准备要将民女入狱了,怎的到了曹公子这里,便只是赔偿一百两便想了结此事,若照大人这样判,往后若有其他这种像曹公子一般的客官,不论是我沈家酒馆还是其他的酒楼,恐怕都不得安生了。”
刘长耿气得直指沈姝道:“你别不知好歹,就凭你顶撞本官这一条,便少不了挨罚,本官不过是看在世子殿下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凤澜却适时的开口道:“刘大人莫要说是看本世子的面子,我不过是让大人秉公办理,该怎么罚也是按律例来办。”
沈姝接话道:“据云启律例第三百二十一条,损害他人财物,恶意构陷他人,当罚三十板子,且需加倍赔偿损坏物品,我这酒馆的砖瓦都是用的上好的材料,按市场价,曹公子赔偿我五百两即可。”
曹寒愤愤地看着沈姝,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刘长耿也不愿再继续掺和这事儿,只得向上禀报,宁王府的世子是站在沈姝这边的。
凤澜看向刘长耿道:“刘大人,还愣着干什么?执行啊!”
刘长耿:“来人,将曹寒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并赔偿沈家酒馆五百两白银。”
事情解决后,沈姝长吁了一口气。
待刘长耿等人离开后,沈姝吩咐小二道:“去将酒馆的招牌菜和女儿红都上到二楼雅间来。”
沈姝朝着凤澜和祁容景道:“今日多谢了世子殿下和祁公子,既来我店里用膳,便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空跑一趟,今日这顿我请了。”
祁容景笑了笑道:“沈老板与那些闺阁女子果真是不同。”
沈姝微笑着福身行礼完之后就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待沈姝一离开,凤澜便看向祁容景开口问道:“从前也未曾发现你还喜欢帮助别人呢?莫不是真瞧上这店里的东家了?”
祁容景:“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罢了,再有几日我便要回钟岳,下次你我再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祁容景岔开了话题,凤澜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祁容景的真实身份是钟岳国六皇子,因四处游历与凤澜结识。
凤澜至今不知祁容景的真实身份,若他知晓,二人就未必能成为知己了。
京城皇宫内,王婉儿收到朔州那边的消息,自己安排的人不仅没能让沈姝有任何损失,甚至还牵扯上了宁王府的世子。
有宁王世子给沈姝撑腰,刘长耿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王婉儿气得掀翻桌上的陶瓷水壶,无能狂怒道:“废物,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沈姝当真是好本事,在京城时勾搭摄政王,如今去了朔州竟又和宁王世子有牵扯,真是个下贱坯子。”
朔州离京城远,她在宫里也不能随意出宫。
现在阿茹娜整日里对她冷嘲热讽,这种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再一想到沈姝这个贱蹄子在朔州过得逍遥自在,她心中就觉得苦闷。
王婉儿觉得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怨天启帝太窝囊。
却忘了,自己也曾是帮助凤裕的刽子手,若不是她暗中从宫里传递消息出去,凤裕又怎能那么快登上帝位。
登上高位之后,他转身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