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沉默着思考着问题,推开屋子,屋内满是泥泞,屋顶漏了一个瓦片,还有瓦片碎在地上的渣子,整个屋子看起来一片狼藉,确实无法住人。
沈姝走到窗边,看见窗上有一处脚印,而此时沈明朗也走了过来,兄妹二人看着这窗户的脚印对视了一眼。
沈明朗立即心领神会,顺着窗沿飞了出去。
恰在这时,楼下有人大喊了一句。
“知府大人到。”
沈姝便立即下了楼去,走到刘长耿面前行礼道:“民女拜见知府大人。”
刘长耿神情淡漠,摆了摆手道:“免礼了,到底是何事状告官府?”
店小二搬来了椅子,让刘长耿坐在上位。
还未等沈姝先说话,曹寒便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了一番。
刘长耿突然就发了怒,大吼一声道:“沈家酒馆的东家,你可知罪?”
沈姝冷静道:“民女不知。”
刘长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道:“放肆,你这个酒楼乃是危楼,竟还将二楼做成客栈,今日这一场大雨,差点儿让曹公子丢了性命。若真造成此般后果,你便要以命赔偿,这酒楼里定然还有其他客人,若伤到了这些无辜的百姓,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来人,将这女子拿下,关进大牢。”
沈姝猛然抬起头,眼神里蕴藏着无尽的冷意望向刘长耿。
看来,今日怕是不能轻易善了了。
夏青是刘长耿府上的侍妾,这件事情沈姝自然是知晓的。
今日发生的事情,看似巧合,实际上却是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
这个住店的客官和刘长耿明显是一伙人。
这点小事,虽要不了她的性命,但是受点刑法,却是可以的。
即便她已经远离了京城,那里的人却从未想过要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就来迎接吧!
沈姝看向刘长耿道:“知府大人,这个酒馆十年前就已经在这儿了,民女来了朔州后,便替真正的东家经营这里,这十年来,不论是刮风下雨甚至是下雪天,也从未出现过漏风漏雨的事情。所以,大人说这酒楼是危楼,民女不认。”
“再者,民女从京城而来,父亲也曾做过官。不知朔州所有的官大人是否都如知府大人一般,还未听我的言辞,便直接判定我有罪,这朔州,是否还有王法公道可言?”
刘长耿再次狠狠地拍着桌面,被气得大吼一句:“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