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冯夫人还不忘嗤笑一声,“承安侯府今日这场宴会办得让人永生难忘!以后可不敢再来了!”
“是挺难忘的,回家可要好好洗洗眼睛,还要在佛前烧三炷香诵经净化一下心灵!”说自己兄长是御史大夫的王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陆临川一眼。
直到人再也看不见,陆临川才重重一拳砸在轮椅上,眼神阴鸷地盯着柳如烟,“祖母不是让你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你为何又跑出来?
这下好了,一切全都毁了。没事你跑到孩子跟前做什么?”
陆临川将这一切都怪到柳如烟身上,她要是不出现在花园,只凭两个孩子如何还能让人抓到把柄?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陆闻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就不该让他回来。千叮咛万嘱咐还是在他这里出了差错。
再想想他娘和妹妹,陆临川烦躁地捂着头,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
这一声喊吓得陆闻景又抱着柳如烟不撒手,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着,陆闻笙同样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不知道客院发生的事,只知道他们母子身份暴露他爹很生气,很气很气!
“川哥哥,你别这样,事情闹成这样烟儿也不想的。”柳如烟小声哭着,“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也不全是坏事,好歹咱们以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怕陆临川再次发火,她只好拿出杀手锏,“这些日子烟儿的研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真的?”陆临川一扫刚刚的阴霾,总算有了些好脸色。
和庆公主的马车上,陈策安眨着眼询问谢澜,“娘,您刚刚为何要让安儿撒谎?安儿的伤明明不严重。”
“安儿,娘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人。”谢澜抱着儿子,手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顶,“云锦姨姨过得不开心,那一家子都想害她,娘想借着安儿受伤救云锦姨姨。”
陈策安歪着脑袋想了想,“娘,这就是您之前说的善意的谎言?要是能帮云锦姨姨,安儿愿意听娘的。”
谢澜将儿子抱在怀里,心里一阵感叹,不愧是她谢澜的儿子,这么小就懂得为人分忧。
嗯,她这个当娘的教育不错,她可真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马车很快抵达永宁侯府,得了消息的府医早就在门口候着,陈策安可是永宁侯府五代单传的独苗苗,小世子受伤可是天大的事。
“公主,小世子这伤……”
“什么?头部重伤,有失忆的可能,也可能影响智力,将来安儿都不能读书了?”
府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澜抢了话头,亲娘一说话,聪明伶俐的陈策安立马就要变成一个小傻子。